我是被废的太子。
父皇把我流放到鸟不拉屎的北地。
身边只有一个快死的老太监。
所有人都等着我冻死、饿死。
父皇冷笑:“没有朕的旨意,你连一兵一卒都调动不了。”
我看着眼前的盐碱地,笑了。
他们不知道,我前世是农业博士。
在他们眼里,这是废土。
在我眼里,这是粮仓。
三年后,京城大乱,兄弟们为皇位狗脑子都打出来。
我那十万只会吃饭、屯粮的“农民”,默默换上了盔甲。
1、 废土重生
囚车抵达北地。
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子在割。
戍边校尉李威,一脚把我从车里踹出来。
我摔在冻得邦邦硬的泥地上,啃了一嘴土。
“奉陛下恩旨,废太子萧策,贬为庶人,于北地垦荒自省,无诏不得返京!”
李威的声音很大,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周围的士兵和零星的流民,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条狗。
他把我和福伯扔在一座破败漏风的院子前。
这就是所谓的“太子府”。
牌匾都掉了一半。
李威从马袋里掏出一小袋米,扔在地上,米洒了一地,混着黑色的霉点。
“殿下,这是陛下最后的恩典,省着点吃,别冬天还没到就饿死了。”
“末将,也好交差。”
他大笑着,带着人走了。
福伯跪在地上,老泪纵横,一边哭一边去捡那些发霉的米。
“殿下……我们可怎么活啊……”
我扶起他。
“福伯,别哭了。”
我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得不像一个刚被羞辱的废太子。
我走到那片一望无际的盐碱地前。
地上结着白霜,寸草不生。
我蹲下身,捻起一把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然后,我笑了。
福伯愣住了。
“殿下,你笑什么?你别吓老奴啊!”
“福伯,我们很快就能顿顿吃肉了。”
当晚,李威的营帐里灯火通明,酒肉飘香。
他在宴请宾客,嘲笑我得了“太子疯病”。
“你们是没瞧见,那废太子对着一捧土傻笑,我看是疯了!”
“一个娇生惯养的东西,不出十天,就得哭着求我给他口吃的。”
而我,在漏风的破屋里,借着月光,画出了第一张土地改良规划图。
这土壤,简直是为土豆量身定做的。
他们不知道,希望就在这片他们看不起的废土里。
2、 玉佩换种
第二天,天还没亮,福伯就咳得厉害。
屋里太冷了,他一把老骨头受不住。
生存是第一要务。
我需要钱,需要种子。
我脱下贴身藏着的最后一件御赐玉佩,这是母后留给我的。
我捏了捏,还是决定当掉它。
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福伯拿出他藏在鞋底的几块碎银子。
“殿下,这是老奴所有的家当了。”
我把银子推了回去。
“福伯,收好,这钱有大用。”
我拿着玉佩去了镇上唯一的当铺。
掌柜的接过玉佩,翻来覆去看了半天,脸上堆着假笑。
“哟,好东西啊。”
可他报出的价,连玉佩上镶的碎金都不值。
“你这玉佩,最多给你三百文。”
我盯着他。
他被我看得有些发毛,但还是梗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