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会知道,院长妈妈已经不在了。
我咬着牙,一字一顿道:“陆满满,你个不知好歹的贱人……”
“够了!”齐修年狠狠推了一下我的肩膀,怒斥着,“夏玉,你究竟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
我抬头,对上他满是恨意的眼神,冷冷开口:“所以你也觉得陆满满说的都是真的?”
他犹豫了,可是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半年前,陆满满和原本的豪门解除了的婚约,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齐修年开始夜不归宿。
可院长妈妈得了肺癌,她预感道自己时日不多,死前的愿望就是看到我和齐修年结婚。
毕竟在她心里,我们是整个孤儿院最善良的孩子。
而她确实也没有针对过陆满满,陆满满却在被收养后再也没回来过孤儿院,甚至提起来这段经历都会叫她不爽快。
和陆满满在一起久了,齐修年也开始避免提到院长妈妈,好像孤儿院是他人生污点一样。
眼看院长妈妈快要不行了,我开始逼着齐修年和我结婚,甚至以死相逼,什么作践自尊的事情都能做出来。
可他是不会相信院长妈妈生病了,他只觉得是我逼迫他结婚的手段。
或许是被我逼烦了,齐修年还是答应我了,可是他心中的爱人只有陆满满一个人。
一个是年纪轻轻的总裁,一个是豪门大小姐,而我是普通路人甲。
他喜欢漂亮听话的女人,我就开始打扮自己,穿起了我平时不会穿的高跟鞋。
我永远记得那次陆满满的生日会,我踩着恨天高进门,结果刚走两步就引来了众人的嘲笑。
齐修年嫌弃得看了我一眼,往身边的陆满满靠近了几分,当着所有人面说:“夏玉,你真是东施效颦,就连学也学不会,别给我丢人了好不好?”
说着,他掏出一双昂贵的红底高跟鞋,单膝下跪给陆满满穿上。
我就像是被狠狠打了一巴掌,愣在原地羞愧不已。
在外人看来,我不过是拿着性命撒泼打滚要嫁给齐修年,连尊严都不要的下贱女人。
而得到齐修年真心和偏爱的人,永远只有陆满满。
哪怕陆满满无理取闹,娇纵任性,在齐修年心里也是有个性招人喜欢。
我做什么都是恶毒的,讨人嫌。
眼下,再看这个我已经朝夕相处二十五年的男人,我只觉得很是陌生。
我这么多年都看错人了,就连院长妈妈也是。
陆满满继续哭诉着:“修年哥哥,她打我,她就是这么欺负我!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修年哥哥,呜呜呜……”
齐修年这才反应过来,他检查了陆满满还在流血的伤口,转身对我命令道:“你现在立马给我跪下来,给满满磕头道歉!”
我挑眉,不紧不慢道:“你真是在做梦!”
这么多年了,我对齐修年一直都是百依百顺,简直就是比狗都听话,我从来都没有对他说过这么很多的话。
或许是这巨大的落差刺激到了齐修年,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脸色十分难看。
“我叫你和满满道歉,怎么你突然聋了是不是?”
我看出他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从前我一次次服软是为了和他结婚,可是我现在一点都不害怕。
我抬头,眉头拧在一起,毫不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