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待如何？”她咬牙问道，“把我打得魂飞魄散？还是押回你的寺庙镇在塔下？”
玄明摇头，目光柔和却坚定：“我答应过你，要带你回家。”
“家？”胭脂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话，“我无家可回。”
“有的。”玄明轻声说，“在很远的地方，有一处山谷，四季花开，溪水潺潺。那里没有负心人，没有伤心事，只有...安宁。”
他的描述太过美好，以至于胭脂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她很快清醒过来，冷笑道：“高僧编故事的本事倒是不错。可惜，我是妖，只属于黑夜和血腥，不属于什么花开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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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窗外传来嘈杂的人声和脚步声。
“刚才好像听到这边有动静！” “李榜眼呢？谁看到李榜眼了？” “那妖女也不见了！”
宴会上的人寻来了。
玄明眉头微蹙，看向胭脂：“此地不宜久留，随我走吧。”
胭脂本想拒绝，但感受到体内躁动的妖力和窗外越来越近的人声，她咬了咬唇，终是点了点头。
玄明伸出手，掌心向上，那道疤痕在烛光下格外清晰。
犹豫片刻，胭脂将手放在了他掌心。
温暖瞬间包裹了她冰凉的手指。
玄明另一只手捏了个诀，口中念念有词。金光自两人交握的手开始蔓延，很快笼罩全身。
胭脂只觉眼前一花，再定睛时，已不在那间客房，而是置身于京城郊外的一座破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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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宇显然荒废已久，佛像蒙尘，蛛网遍布，但殿中却收拾出一块干净地方，铺着干草和一张简单的草席。一角堆着几本佛经和一个木鱼，一旁放着个水囊和几个干粮饼子。
这里显然是玄明暂时的落脚处。
“寒舍简陋，委屈你了。”玄明松开手，走到角落取来水囊，“喝点水吧。”
胭脂没有接，只是打量四周，最后目光落在那些佛经上：“你带一只妖到佛门清净地，不怕玷污了佛祖吗？”
“佛普度众生，妖亦在众生之列。”玄明将水囊放在她身边的草席上，“况且，你并非天生为妖。”
胭脂身体微微一僵：“你都知道什么？”
玄明盘膝坐在她对面的草席上，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