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缓缓站起身,拄着拐杖走到雷烬面前,昏暗中只能看到他佝偻的背影和一双闪烁着微光的眼睛。“老朽林老。这里,是葬武渊。”
“葬武渊?”雷烬咀嚼着这个名字,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心底升起,“那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林老抬起头,望向头顶那片不见星辰的漆黑天幕,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这里,是武道强者的坟墓。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惊才绝艳的武者葬身于此。至于你为什么会来……或许,是命运的玩笑,又或许,是这该死的诅咒选中了你。”
“诅咒?”雷烬皱眉,他从不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在他的世界里,力量只来自汗水与磨砺。
“你可以不信,但它就在你身边。”林老伸出枯瘦的手指,指向雷烬的胸口,“感受一下,你体内的气血,是不是变得滞涩了?”
雷烬依言内视,果然发现原本奔腾如江河的气血,此刻竟变得如同死水般缓慢流动,而且总量似乎也减少了许多。他心中一惊,这正是刚才与虎煞战斗时感到力不从心的原因!
“这就是禁武之咒。”林老的声音带着一丝悲凉,“此界被这道诅咒笼罩,所有武道强者的气血都会被压制、吞噬。而你……”他上下打量了雷烬一番,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你身上的气血虽然微弱,却异常精纯凝练,像是黑暗中的一点火星,反而成了诅咒的眼中钉。”
雷烬沉默了。他想起了自己在现代世界的训练,那些日复一日超越极限的磨砺,那些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格斗比赛,原来早已将他的气血锤炼得远超常人。只是没想到,这份引以为傲的资本,到了这里却成了催命符。
“放弃吧,年轻人。”林老拍了拍雷烬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劝诫,“在这葬武渊,挣扎得越厉害,死得就越快。安安静静地活下去,或许还能多苟延残喘几年。”
雷烬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屈的光芒:“苟延残喘?那不是我雷烬的风格!”他站起身,尽管身体依旧疼痛,但眼神却变得锐利如刀,“不管这是什么鬼地方,不管什么禁武之咒,想要我放弃,除非打死我!”
林老看着雷烬眼中那团燃烧的火焰,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冥顽不灵。罢了,路是你自己选的,是生是死,全看你的造化了。”说完,他转身便要离去。
“等等!”雷烬叫住他,“你刚才说,这里是武道强者的坟墓?那是不是意味着,这里也有武道秘籍或者宝物?”
林老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说道:“宝物?这里只有死亡和绝望。如果你真的想死,就往荒原深处去吧。不过,老朽劝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在这渊边活下去吧。”说完,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雷烬望着林老消失的方向,紧握双拳。放弃?绝不可能!他经历了那么多生死考验才走到今天,绝不会轻易认输。禁武之咒又如何?葬武渊又怎样?他要用自己的铁拳,打出一条生路!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的不适,目光坚定地望向荒原深处。那里,黑暗笼罩,危机四伏,但也可能隐藏着他想要的答案。雷烬握紧了拳头,一步一步,向着未知的黑暗走去。他的背影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单薄,却又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