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上，皇帝高举酒杯：“为我朝战神，萧将军！”
我看着杯中毒酒，笑了。
上一世，我饮下此酒，被废去武功，挑断手筋脚筋，关入天牢。
我挚爱的女人，当朝德妃，亲手为我送来“断头饭”。
“夫君，安心去吧，你的兵权，陛下会替你掌管。”
这一次，当德妃再次端着酒走到我面前，柔声劝我饮下时。
我反手将她拽入怀中，把毒酒尽数灌进了她的嘴里。
在皇帝和满朝文武震惊的目光中，我吻上她沾着毒酒的唇。
“我的好妃子，这杯酒，该你喝。”
“还有你，皇帝！洗干净脖子，三日之内，我必来取！”
1.
德妃的身体在我怀里剧烈抽搐。
她瞪大双眼，满是惊恐和不解，黑色的血从她嘴角汩汩涌出。
她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嗬嗬”的破风箱声。
“逆贼！”
皇帝轩辕宏终于从惊骇中回过神，他指着我，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
“拿下他！给朕拿下这个逆贼！”
大殿之外，禁军甲胄碰撞的声音瞬间响起。
无数手持利刃的士兵涌入，封锁了所有出口。
弓箭手就位，箭镞上闪着幽冷的光，齐齐对准了我。
我依旧抱着德妃，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一点点流失。
“放箭！”
皇帝的嘶吼声在大殿中回荡。
我冷笑一声，挟持着德妃逐渐冰冷的尸体，将她挡在我身前。
“噗噗噗！”
第一波箭雨尽数射入了她的身体。
曾经倾国倾城的美人，此刻成了千疮百孔的肉盾。
我用力将她的尸身猛地掷向御座上的皇帝。
轩辕宏吓得从龙椅上滚了下来，狼狈不堪。
“护驾！护驾！”
内侍尖利的叫喊声和大臣们的惊呼声混作一团。
混乱中，我抽出靴中早已备好的匕首。
手腕一抖，匕首划破御座前那层层叠叠的明黄纱幔。
哗啦——
纱幔落下，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
就是现在。
我脚下发力，冲向大殿角落。
那里，我提前安排的亲信李三，正以传令兵的身份混在其中。
“北境急报！八百里加急！”
李三用尽全身力气嘶吼，成功制造了更大的骚乱。
我与他交错而过，瞬间脱下染血的战甲外袍，换上了他那身不起眼的传令兵服饰。
他则捡起我的外袍，朝另一个方向冲去，引开追兵。
我压低帽檐，佝偻着身子，混入一股冲出殿外维持秩序的侍卫人流中。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新生。
宫门近在眼前。
我将手指放入口中，吹响一道短促而尖锐的哨音。
这是只属于我和我坐骑“踏雪”的暗号。
一道黑色的闪电从宫墙的阴影中奔袭而出，正是踏雪。
我飞身翻上马背，勒紧缰绳。
身后传来禁军头领气急败坏的吼声。
“抓住刺客！别让他跑了！”
我不再回头。
双腿用力一夹马腹，在漫天嘶吼声中，朝着京城无边的夜色，绝尘而去。
2.
踏雪在深夜的石板路上飞驰，马蹄声敲碎了京城的死寂。
我策马奔向城南一处废弃的瓦窑，这是我们早就约定好的秘点。
一道黑影从窑洞中闪出，是我的副将陈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