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慢慢吃,俺去挑水。”武松拎起水桶出了门。
我坐在床边,一边机械地咀嚼着难吃的炊饼,一边思考对策。当务之急,是避免被毒杀的命运。但躲过西门庆和潘金莲的奸情还不够,我得从根本上改变武大郎的命运。
首先,得改善经济状况。卖这种破炊饼,一辈子都是个穷矮矬。我得改革食谱,做出真正好吃的饼来。
其次,得搞好和武松的关系。这位兄弟是我在这个世界最大的靠山。
最后,关于潘金莲...我叹了口气。原著里的武大郎对潘金莲可谓是一片痴心,但换了我这个现代灵魂,实在无法对一个将来会毒杀自己的女人产生感情。但直接休妻也不现实,北宋休妻需要理由,而且会引发一系列不可控后果。
正当我沉思时,门外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大郎,听说你醒了?”
我抬头看去,顿时呼吸一滞。
门口站着一个女子,约莫二十出头,身穿粗布衣裙,却掩不住窈窕身段。一张瓜子脸白皙细腻,柳叶眉下是一双含水秋眸,红唇微启间自带三分媚意。
真真是皓腕凝霜雪,回眸百媚生。难怪西门庆见了会魂不守舍。
见我呆呆地看着她,潘金莲微微蹙眉:“怎么,摔了一跤,连自家娘子都不认得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勉强笑道:“认得,认得。只是头还有点晕。”
潘金莲走进来,瞥了眼我手中的炊饼,语气带着几分嫌弃:“整日就知道吃这个,咱家就不能换个花样么?”
我心里一动,顺势接话:“娘子说得是,我正想着改良一下炊饼的配方,做些新花样出来卖。”
潘金莲惊讶地看我一眼,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你?改良配方?大郎莫不是摔糊涂了?你那手艺可是祖传的,爹娘在世时就是这么做的。”
“祖传的未必就是最好的。”我放下炊饼,努力摆出一副认真的表情:“我躺在床上这几日想通了,咱们要想过上好日子,就不能墨守成规。”
潘金莲嗤笑一声,眼带讥讽:“就凭你?五短身材,能做得出什么大事来?不如安安分分卖你的炊饼,少做白日梦。”
这话说得尖酸刻薄,但我并不生气。原来史上的武大郎就是在这种日复一日的嘲讽中,变得越来越自卑懦弱。
但我不是他。
“娘子等着瞧便是。”我平静地说,“总有一天,我会让阳谷县的人都以吃到我武大郎做的饼为荣。”
潘金莲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似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最后撇撇嘴:“随你便,莫把本钱赔光就好。”说罢转身出去了,留下一阵香风。
我看着她婀娜的背影,心情复杂。平心而论,潘金莲也是个可怜人。被张大户强迫,又被送给武大郎这么个“三寸丁谷树皮”,心里有怨气也是正常的。
但同情归同情,我绝不能步原主的后尘。
下午武松回来时,我把他叫到跟前:“二郎,大哥有件事想与你商量。”
“大哥请讲。”
“我想改良炊饼的配方,需要些本钱买新材料。你那里可有余钱?”我试探着问。记忆中,武松虽然没什么正式工作,但常帮人打短工,应该有点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