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突然想我妈了。”我叹了口气,表情黯然,“她走之前还说,希望这枚平安扣能保佑我们幸福。”
桌上几位长辈面露动容。林姨甚至擦了擦眼角。
柳如霜的眼神柔和下来,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放心吧,我保管得很好。”
我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冰凉:“那就好。”
宴席继续,气氛重新热络起来。我起身示意去洗手间,转身的刹那脸上的温情消失殆尽。
西城支行。很好。
明天我就能知道,那里到底有没有她名下的保险柜。
从洗手间出来,我在走廊遇见了陈默。他正拿着手机似乎在确认明天的行程,见到我微微一怔,随即恭敬点头:“顾总。”
我停下脚步,打量着他。今晚他作为柳如霜的助理也跟着来了,但很识趣地没有上主桌,而是在偏厅等候。
“陈助理跟了如霜多久了?”我故作随意地问。
“三年零四个月。”他回答得很快。
“时间不短了啊。”我向前一步,逼近他,“如霜很信任你吧?”
陈默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依然低着头:“柳总对下属都很信任。”
我轻笑一声,目光落在他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口上。今晚那里严严实实,看不到任何链子的痕迹。
“听说陈助理母亲身体不好?”我突然问。
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但很快掩饰过去:“劳顾总关心,已经好多了。”
我点点头,伸手替他理了理本就不乱的衣领,动作亲昵得让他明显身体一僵。
“跟着如霜好好干,”我语气意味深长,“柳家不会亏待忠心的人。”
指尖最后在他领口处轻轻一拂,触碰到一点冰冷的金属质感。
陈默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收回手,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回到席上,柳如霜投来询问的目光。我自然地在她身边坐下,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刚才遇到陈助理,看他脸色不太好,就关心了几句。如霜,你的助理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
柳如霜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可能吧,最近项目多。”
“那可不行,”我语气关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不给他放个假?反正暂时有你二叔那个助理可以顶一下。”
柳如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没事,他自己有数。”
我没再坚持,贴心地将她爱吃的菜转到她面前。
心里那点怀疑已经长成参天大树。
如果之前还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我看错了,那刚才陈默的反应已经说明一切。
链子就在他脖子上。而我母亲的平安扣,很可能就挂在那条链子上。
去他妈的格局。
第二天一早,我直奔西城支行。
行长亲自接待了我,听到我要查柳如霜名下的保险柜时面露难色:“顾总,这不符合规定啊,客户信息我们不能泄露...”
我拨通了一个电话,递给他。
五分钟后,行长擦着汗回来,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顾总,查过了,柳总名下在我们这里没有保险柜业务。”
意料之中。我面色平静:“那么,近期有没有人来寄存过一枚翡翠平安扣?金镶玉工艺,老坑种,应该很显眼。”
行长连忙叫来负责保险柜业务的主管。询问后得知,最近三个月确实没有人来存过类似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