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有点着急：「早早啊，你嘴最毒了，快给王爷想想办法啊！」
我丢了颗葡萄堵住他的嘴，孟晚甩头接住。
「辟谣是下策。」我又丢给他几颗葡萄。
「人们只信他们觉得刺激的。」
「既然他们爱听邪功，那就给他们来个更邪乎的。」
孟晚憋着笑造谣去了，如意楼的渠道高效得很。
没过两天，市井间的谈资就变了味。
「听说了吗？国师他老人家才是……啧啧！」
「怪不得总扶着腰，原来是……」
「我看呐，之前说摄政王的谣言，八成就是国师自己贼喊捉贼！」
民众对猎奇秘闻的热情永远高涨。
尤其这新版本还带了点桃色。
焦点成功被带偏，国师府门口最近多了不少精壮男子自告奋勇。
谢砚行显然也听到了这个离谱的新版本。
他直接来了我厢房，盯着我，按了按额角。
「孟早。」
「你编故事就编故事……为何总爱给男子拉郎配对？」
「王爷恕罪，属下只是谨记您上次教诲，手法可以再大胆些。」
谢砚行轻哼了一声，赖着不走了。
国师大人屁股疼不疼，我不知道。
反正我不疼。
5.
已至深秋，我向谢砚行告了假。
去荒郊野岭给自己立了个木牌，待了一下午就回来了。
「大掌柜，这是上月马市交易的记录。」
「瑞王府名下的马场近来出货量异常。」
瑞王。
前世与他订婚约的是我，死无全尸的也是我。
如今他倒是逍遥，顶着个闲散王爷的名头混得风生水起。
「查清楚买家是谁了吗？」
手下人摇头：「交易都很隐蔽，经过好几道手。」
「但有一点很奇怪，这些马匹售价远低于市价。」
低价售马？这不像贪财的瑞王会做的事。
「备车，我去趟城西。」
城西马场名义上属于一个草原商人。
我蹲了几天发现，真正的东家果真是瑞王。
还有我的好父亲，江文正，江尚书。
「姑娘是来买马的？」一个马贩凑过来，眼睛滴溜溜转，「我们这儿价格公道，保您满意。」
「听说你们这儿有批塞外良驹，怎么都是这些货色？」
马贩嘿嘿一笑，压低声音：「好马自然有，不过得加钱。我们可都做的官府生意……」
「带我看看。」我拉开钱袋给他看了眼里面的金锭。
离开马场时，我已经有了计划。
就从这马场开始。
我要让他们的摇钱树，变成他们的催命符。
6.
回到如意楼，我召来几个常在街边乞讨的孩子。
他们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手里的肉包子，等我发号施令。
「明日你们去城西官道上玩，看见那些坐着漂亮大马车的老爷，就照我说的说。」
一个小乞丐机灵地问：「说什么呀，姐姐？」
「就说……」
孩子们领了包子欢天喜地地跑了。
几天后，几位下朝回府的高官车驾途经城西。
「诶，你昨天看到那队大马没有？看着威风，还没前村张老汉拉的骡子壮实！」
「可不嘛！拉的车也吱吱扭扭响，怕是没吃饱饭哦！」
「嘻嘻，说不定是样子货，中看不中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