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查到,我家的智能监控,在案发前几个小时,出现过一次长达三十分钟的断线。
林警官问我时,我一脸“无辜”地表示,可能是线路老化,我完全不知情。
我当然不会告诉她,是我亲手删除了那段许雅喜笑颜开迎接张明远进门的监控录像,并制造了“技术故障”的假象。
我的父母也从老家赶了过来。
他们在媒体面前,声泪俱下地控诉着儿媳的“不忠”和我的“不幸”,将我塑造成了一个隐忍、顾家、却惨遭背叛的完美受害者。
舆论的同情分,几乎一边倒地向我倾斜。
在巨大的舆论压力和“证据”面前,许雅和张明远虽然因证据不足被暂时释放,但案件并未撤销。
他们头顶上,始终悬着一把“强奸嫌疑人”的利剑。
他们的名誉、工作、社交圈,已经彻底被毁了。
我看着他们失魂落魄地走出警局,被记者围堵得寸步难行。
他们互相猜忌,互相指责,曾经的“真爱”,此刻变成了最丑陋的笑话。
我的心,没有一丝波澜。
这只是开胃菜。
真正的大餐,还在后面。
04.
从警局出来后,许雅和张明远的世界,就彻底崩塌了。
许雅的手机快被打爆了,亲戚、朋友、同事,甚至还有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所谓“同学”,都在追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工作的公司,也在第一时间将她停职。
张明远更惨,他直接被公司开除了,理由是“个人行为严重损害公司形象”。
他们试图联系我,打电话,发微信,歇斯底里地咒骂,又或者卑微地乞求。
我一概不理。
我拉黑了他们的所有联系方式,隔绝了他们最后的希望。
警方对张明远的背景调查,也很快有了结果。
这个月薪不过一万出头的普通职员,却有着与其收入完全不匹配的高额消费记录。
名牌包,奢侈品手表,还有多笔来源不明的短期借贷。
林警官再次找到我的时候,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秦先生,我们发现张明远的财务状况很有问题。”
我适时地露出“惊讶”的表情。
“是吗?这我倒不清楚。不过……他跟雅雅走得近,雅雅花钱一向大手大脚……”
我话只说了一半,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我在暗示,张明远的钱,可能都来自许雅。
一个图财,一个图色。
这个故事,听起来合情合理。
然后,我抛出了我的第三波,也是最致命的“证据”。
一封信。
一封我精心伪造的,“张明远写给许雅的情书”。
我告诉林警官,这封信,是我在案发前几周,偶然打扫卫生时,从许雅床头柜最里面的一个上锁的抽屉里发现的。
“当时我没多想,以为只是普通的情书,还自嘲雅雅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玩这种小姑娘的把戏。现在想来,我真是太傻了。”我自嘲地笑了笑,笑容里满是苦涩。
信纸是上好的洒金宣纸,带着淡淡的墨香。
上面的字迹,是我模仿了张明远的笔迹,练习了上千遍才写成的。
笔锋模仿得有七八分像,但又刻意保留了一些细微的差异。
太像,反而容易被识破。
这种似是而非,才最能迷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