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裂缝已经开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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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疫情的反复，他变得异常忙碌，失联时间越来越长。理由层出不穷：小区封控、家人住院、手机坏了……
直到那个深夜，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接通的瞬间，听到的却是他的声音，背景音嘈杂，混着一个年轻女孩带着哭腔的追问：
「……你到底还有几个好妹妹？！」
电话被猛地挂断。我再打过去，已是忙音。
一小时后，尚齐的消息出现在我手机上，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慌乱：「宝宝，刚才是个误会！是我表妹，手机被她抢去乱玩……」
我盯着屏幕，心脏像被冰裹住。之前所有被忽略的细节——永远扣放的手机、纯白的视频背景、语焉不详的过去、那个昵称「Z.R.」——瞬间串联成一条冰冷的线。
我没有回复。
第二天，一个陌生女孩加了我微信。验证消息是：「你好，我是尚齐的女朋友。我想我们有必要谈谈。」
我们约在线上。她给我发来一张截图，是尚齐的微信聊天界面。置顶的几个人里，除了家人和工作群，赫然有我的头像，备注是「Gym-赵婷（医生）」。而下面还有一个备注为「Design-赵蕊」的联系人。
「Gym？Design？」我问。
「他的分类方式，」女孩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按认识的地方和职业来。你是健身房认识的医生？我是设计公司活动认识的，所以是 Design。」
她继续发来截图。一个加密相册的封面预览，里面是不同女性的照片，包括我和她。相册名称为「Collection」。
「收藏集？」我胃里一阵翻涌。
「对，」她说，「他有个习惯，会收藏能证明『他魅力』的战利品。和每个人的合影、聊天记录、甚至……送给他的东西。他说这是他的『能量源泉』。」
她最后发来一段录音，背景音里他似乎喝醉了，声音含糊又得意：
「……你不懂，那种感觉……像集邮。医生、设计师、老师……每个都不一样。你得让她们都觉得自己是唯一的，为你哭为你笑，那颗真心掏出来滚烫的……啧，那成就感，比什么比赛拿奖都爽……她们越优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