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带 “刺啦” 一声被撕开，林晓绕着壁柜的柜门贴了三圈，每一圈都用力按紧，还在胶带上划了三道斜痕做标记。“这样总该打不开了吧。” 她喃喃自语，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为了保险，她还把那只黑布玩偶找出来，塞进了阳台的旧纸箱里，用胶带把纸箱口封得严严实实。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黑了。林晓不敢开灯，缩在沙发上，抱着膝盖看窗外的老槐树。树枝在月光下晃来晃去，影子投在墙上，像无数只挥舞的手。她拿出手机，想给闺蜜打电话，却发现手机信号格是空的 —— 明明中午还好好的。
就在这时，“刺啦 ——”
一声轻微的撕胶带声，从壁柜的方向传来。
林晓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屏住呼吸，耳朵死死盯着壁柜的方向，连大气都不敢喘。
“刺啦 —— 刺啦 ——”
声音越来越清晰，像是有人用指甲，一点一点把胶带从柜门上撕下来。林晓的手开始发抖，她想站起来开灯，可腿像灌了铅一样，挪不动半步。
撕胶带的声音停了。
紧接着，是 “吱呀” 一声 —— 壁柜的柜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
林晓的瞳孔猛地收缩。她明明贴了三圈胶带，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推开？她壮着胆子，摸起沙发上的抱枕，慢慢往壁柜的方向挪。离壁柜越近，那股铁锈味越浓，还有一股淡淡的霉味，像是从壁柜里飘出来的。
她伸手去摸壁柜的柜门，指尖刚碰到胶带，就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凉。她用力按了按胶带，发现胶带已经断成了两半，她中午划的三道斜痕，只剩下一道 —— 另外两道，像是被什么东西 “擦掉” 了。
“谁在里面？” 林晓的声音发颤，手握着抱枕，随时准备扔过去。
壁柜里没有声音，只有一股冷意从缝隙里钻出来，吹得她的头发都飘了起来。林晓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柜门 —— 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
可就在她准备关柜门时，指尖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她低头一看，壁柜的角落，藏着一张折叠的纸条，上面沾着点黑色的水渍。
林晓把纸条捡起来，展开一看，上面用红笔写着一行字，字迹和打印机里的那张纸一模一样：“别让它看见你的眼睛，它会把你的眼睛抠下来，缝在玩偶身上。”
纸条的边缘已经发潮，纸面上还留着几个模糊的指印，指印是黑色的，和壁柜缝隙渗出的水珠颜色一样。林晓的手一抖，纸条掉在地上，她蹲下去捡，却发现纸条下面，还压着半片粉色的指甲贴 —— 和她第一次在书桌抽屉里找到的那半片，一模一样。
是前租客的。
林晓突然想起房东说的话：“前租客住了半年突然走了，没留联系方式。” 她现在才明白，前租客不是 “走了”，是 “消失” 了。
她再也忍不住，抓起手机就往门外冲，想去房东家问清楚。刚跑到楼下，就碰到了正要上楼的房东。
“林小姐，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房东的声音带着点沙哑，袖口上的黑印更明显了，指关节上还沾着点胶带的残屑。
“房东！你骗我！” 林晓的声音带着哭腔，“这房子有问题！前租客到底怎么了？壁柜里有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