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看我情绪确实濒临崩溃，也许是在这众目睽睽的葬礼上不便用强，赵峰沉默了几秒，终于稍微退后一步。
“理解。那就不多打扰了。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之后想起任何线索，请务必联系我。”他递过来一张纯黑色的名片，只有名字和一串号码，冰冷得像他的眼神，“这对于公司，对于林深林工程师的意外真相，都非常重要。”
我机械地接过名片，指尖冰凉。
他最后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背影融入黑色的送葬人群。
直到他完全消失，我才猛地喘过一口气，几乎虚脱。口袋里的金属片和手机，沉甸甸地坠着，像两颗不安的心脏。
4.1%。
05
回家的路，漫长得像穿越荒原。每一步都踩在虚无和真实的边缘。推开公寓门，冰冷的、没有林深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几乎让我窒息。
我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终于忍不住剧烈地颤抖起来。
是真的吗？还是我疯了？那个投影，那些话……
我颤抖着掏出手机，屏幕上是依旧在不断缓慢下跌的能量百分比，和那个最后的信息框。我试探性地、笨拙地输入文字，像在触碰一个易碎的梦。
【林深？你……还在吗？】
没有立即回复。
巨大的失落和恐慌几乎将我吞没。
几分钟后，屏幕才突然微弱地亮起。
【在。能量太低……响应慢。差点……维持不住基础链接。】
文字是冰冷的，我却仿佛能透过屏幕，感受到他那边的艰难和虚弱。
泪水再次决堤，我几乎是扑在手机上打字：【怎么补充能量？那个金属片是什么？赵峰是谁？实验到底怎么回事？！】
问题像炮弹一样砸过去。
【慢点……晚晚。】他的回应断断续续，像是信号极差的电报，【金属片……是穿梭机……微型能量感应器兼密钥……靠近它……我能稳定些……也能稍微……‘看见’你周围……】
我立刻将紧紧攥着的金属片拿出来，贴在手机背面。
屏幕上的能量百分比跳动了一下，下跌的速度似乎……真的减缓了一丝丝？稳定在了3.9%。
紧接着，手机前置摄像头突然自动亮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