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情时也跟着起来。
“我去趟卫生间。”
二人走后,温以宁猛地呼出一口浊气,心中的烦闷却还是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起身跟上去,透过书房虚掩的门,果然看到了跨坐在江烬野腿上的顾情时。
“我跟你说过,不要在宁宁面前这样。”
男人的侧脸冷峻,语气带着几分不悦。
顾情时撅了撅嘴:“怎么?心疼还是心虚?”
“江烬野,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你,你究竟是还爱她,还是享受这种偷情的刺激?”听到这话,温以宁忽然顿住,她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半晌,江烬野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宁宁是我的糟糠妻,陪了我这么多年,我不该爱她吗?”说完,他不满地将顾情时从自己身上推下去。
温以宁原以为自己听到这样的回答会痛,可她却出奇的平静,平静到一滴眼泪都落不下来,可指尖却发麻的厉害,她自虐般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继续听着里面的对话。
“爱她为什么出轨?”
顾情时不依不饶。
这次江烬野没有回答,但是温以宁已经知道答案了。
因为寂寞。
在她出国的四年里,江烬野从一开始的每天给她打一通越洋电话到后来的一周一通,甚至有时一个月才打一次。
两个人的聊天内容也从江烬野的一句句“我想你”变成了“我很忙。”
当一个男人不再说想念,便是因为他身边有了新的人,温以宁一直都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她不愿相信,江烬野也是这样的人罢了。
第四章
顾情时生日这天,邀请了不少人。
在人群簇拥中,顾情时一件一件地拆礼物。
大多都是些包包香水,拆到倒数第二个包裹时,众人的呼吸忽然一滞。
“这是海瑞温斯顿的彩钻戒指?!”
“听说这戒指有钱都难买到,象征最忠诚的爱,小情,这是谁送的?”周围的惊呼声络绎不绝,温以宁下意识看向江烬野。
最忠诚的爱?
温以宁听的只想发笑。
这世上最没资格说忠诚的人,就是江烬野了吧?
“是我男朋友,他……人在国外。”顾情时收回目光,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戴上。
“是不是楚公子?你们不是快结婚了吗?没想到他这么浪漫!”一个女生越说越激动,听到楚鹤寻的名字,顾情时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但很快就只顾着欣赏戒指去了。
彩钻在白炽灯光下耀眼的让人挪不开眼睛,旁人的眼中都是惊艳与羡慕,可温以宁的眼底却是一片苦涩。
她出国前,江烬野红着眼发誓:“等你回来,我会带着世界上最漂亮的钻戒向你求婚!”
眨眼四年过去,这钻戒却戴到了她最好的朋友手上。
顾情时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江烬野身上:“身为全场唯一一个男性,你觉得好看吗?”
“好看。”
江烬野顿了顿:“很衬你。”
温以宁强行压下心头苦涩,却还是没忍住眼前一阵模糊,她起身道:“抱歉,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家。”
来这里之前,她也曾告诉自己无数次,不要难过,不要激动。
可一个是她闺蜜,一个是她丈夫,她怎么能不痛?怎么会不痛?!
“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