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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伪装。
“江月，你别装了！我知道你很在乎这个机会！”
我笑了，笑得无比灿烂。
“我的确很在乎，但不是非它不可。不过，你们两位恐怕就要在乎一下了。”
我拿出另一部手机，拨通了张院士的电话，并按下了免提。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小江同学，你的邮件我收到了，数据整理得非常详尽，思路也很有新意，我很期待下周一在实验室见到你。”
“不过，你说的有人可能会拿你的一些废稿去做文章，是怎么回事？”
我的目光扫过台上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黑的两人，轻声道：
“没什么大事，张院士。就是有两只苍蝇，嗡嗡叫得有点烦人。”
“现在，应该清净了。”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整个礼堂，死一般的寂静。
真相大白。
我根本不怕他们的威胁。
顾淮手里的，不过是一堆我准备丢掉的废纸。
他最后的筹码，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不可能……”
顾淮瘫坐在地上，失神地喃喃自语。
他引以为傲的头脑，第一次失算了，而且败得一塌糊涂。
周婧更是彻底崩溃，她尖叫一声，疯了似的扑过来想撕烂我的脸。
“江月！我杀了你！你这个贱人！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早就知道！”
我侧身躲过，反手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狠狠掼在地上。
那支蓝色的派克钢笔从她口袋里滚了出来，在光滑的舞台上滑出很远。
我走过去，捡起钢笔，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
然后我回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周婧，偷我的东西，污蔑我的人，现在还想杀我？你真是刷新了我对无耻二字的认知。”
我将手机里的视频备份，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发给了学校的纪律委员会。
“撬锁入室，盗窃财物，意图破坏他人学术成果。这些行为，够你们喝一壶的了。”
顾淮的脸，已经变成了死灰色。
他知道，他完了。
学生会主席的职位保不住了，档案上会记上一个永远洗不掉的污点，甚至……会被开除。
他付出无数心血才营造出的光辉形象，在这一刻，碎得连渣都不剩。
他猛地爬起来，抓着我的裤腿，苦苦哀求：
“江月，月月，我错了！看在我们从小认识的份上，你饶我这一次吧！我只是一时糊涂，被周婧蛊惑了！”
为了脱罪，他毫不犹豫地把周婧推了出来。
“对！都是她！是她跟我哭诉说你抢了她的名额，求我帮她拿回公道！我都是为了她才这么做的！”
躺在地上的周婧，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这个前一秒还对她说着“我来想办法”的男人，下一秒就把她当成了弃子。
她凄厉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绝望和疯狂。
“顾淮，你真不是个东西！”
一场盛大的表彰大会，变成了一出狗咬狗的闹剧。
学校的处理结果很快下来了。
顾淮，撤销一切职务和荣誉，记大过处分，留校察看。
周婧，同样记大-过，并且取消了本年度所有评奖评优和助学金资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