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谁的？”
“他的。五周了。”
公司里，同事窃窃私语，下属公然挑衅。
我挥出的拳头，砸碎了最后的情谊。
老板递来百万支票和升职承诺，想息事宁人。
我冷笑一声，将支票撕得粉碎。
钱？职位？我不要。
我要的，是你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第一章
飞机落地时，窗外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我拖着行李走出机场，目光在接机人群中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没有她。
我掏出手机，再次确认那条信息：“老公，今天实在太忙，没法接机了，你自己打车回家吧。”
这是三个月来沈娟发给我的最长的一条消息。
出差期间，我发给她的消息大多石沉大海，偶尔回复也只是“忙”、“知道了”、“回来再说”。
打车回到小区，雨已经停了。
夜幕下的家漆黑一片，没有一丝灯光。
我皱了皱眉，沈娟怕黑，平时就算我不在家，她也会留盏灯。
推门而入，一股沉闷的空气扑面而来。
我放下行李，打开灯，客厅整洁得有些过分。
手指划过餐桌，一层薄薄的灰尘沾染指尖。
她很久没回家住了。
心里升起一丝不安，我拨通沈娟的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你到了？”背景音里有轻柔的音乐声，不像是在加班。
“你在哪？家里怎么没人？”
“公司还有点事，晚点回去。”她的声音平静得不带一丝情绪，“你先休息吧，出差这么久了肯定累了。”
不等我再问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
望着空荡荡的家，我突然感觉这里陌生得像从未住过人。
冰箱里除了几瓶过期酸奶空无一物，卧室床铺整齐得没有一丝褶皱。
晚上十点，沈娟还没回来。
我站在窗前，无意中瞥见楼下停着一辆黑色奔驰。
车门打开，先是一条穿着丝袜的修长美腿踏出，那是沈娟。
随后驾驶座走下一个中年男人——我们公司的老总林耀明。
我屏住呼吸，看着林耀明自然地搂住沈娟的腰，将她拉近自己。
然后，在小区路灯下，他们毫无顾忌地拥吻在一起，仿佛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我冲下楼时，他们正准备再次吻别。
沈娟看到我，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与林耀明拉开距离。
“秦昊？你...你怎么下来了？”
“我不该下来吗？”我的声音冷得像冰，“不打扰你们好事了？”
林耀明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带，脸上没有丝毫慌乱：“秦昊啊，出差回来了？别误会，我只是送沈娟回来，她今天加班太晚了。”
“加班到需要接吻鼓励？”我冷笑道，“手还放在我老婆腰上呢，林总。”
林耀明这才松开一直搭在沈娟腰间的手，故作自然地笑了笑：“你看错了，我只是扶一下沈娟，她高跟鞋不太稳。”
“秦昊，我们上楼说吧。”沈娟突然开口，声音异常平静。
林耀明趁机回到车上，迅速驶离现场。我盯着远去的车尾灯，拳头不自觉地攥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