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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拿到那部手机,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可是,刘婉几乎与我形影不离,手机更是从不离身。
我不能轻举妄动。
一旦被她发现我已经知道真相,我不知道她会用那个APP对我做出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我只能继续扮演那个懵懂无知、被病痛折磨的可怜女儿。
第二天,我“悠悠转醒”。
刘婉立刻端着一碗粥走进来,满脸心疼:“乖女儿,醒了?来,妈妈喂你喝点粥。”
我看着她温柔的笑脸,只觉得一阵恶心。
我装作虚弱的样子,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妈,我不想喝。”
刘婉的脸色瞬间沉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胡闹,不吃东西怎么行?身体不要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鼓起勇气,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妈,我是不是......永远都好不了了?”
她的手顿住了。
我看到她另一只藏在被子下的手,悄悄伸向了口袋里的手机。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立刻闭上眼,身体开始微微发抖,双手不受控制地抽 动起来。
这是我“发病”前的常见征兆。
是我自己装的。
刘婉看到我的“症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她以为她又一次拿捏住了我。
她掏出手机,飞快地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云舒,听话,先把粥喝了。”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
下一秒,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控制了我的身体。
我的手伸了出去,接过碗,机械地一勺一勺往嘴里送。
滚烫的粥烫得我舌头发麻,可我却连眉头都不能皱一下。
我像个提线木偶,被迫喝完了整碗粥。
刘婉满意地收起手机,拿出手帕,擦了擦我被烫红的嘴角。
“你看,这不就乖了吗?”她像在安抚一只宠物。
下午,季言还是来了。
他提着大包小包的补品,风尘仆仆,眼下带着一片青黑。
“阿姨,云舒怎么样了?”他一进门就焦急地问。
“刚稳定下来。”刘婉叹着气,将他引到我床边。
季言看到我苍白的脸,眼神里全是心疼。
他握住我的手:“云舒,别怕,我在这里。”
他的手很温暖,给了我力量。
刘婉就站在旁边,像一个完美的背景板,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哀愁。
可我知道,她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我不敢有任何异常的举动。
我必须想办法告诉季言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