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给你起个名字……总不能还叫你傅总。」我故作思考状，「嗯……就叫 Lucky 吧。怎么样？我捡到你，算你运气好。」
他对此没有任何异议，只是用那双清澈又无知的眼睛望着我。
03.
我开始正式「饲养」他。
过程比我想象的要有趣得多。
我教他握手。他一开始完全不懂，只是茫然地看着我伸出的手。我耐心地拿起他的大手，放在我的手上，然后给予零食奖励。
他学得很快，没过两天，只要我伸出手，他就会条件反射般地将自己的手放上来，眼神亮晶晶地期待着我的表扬。
我定点喂他吃饭。专门买了一个不锈钢的碗。一到饭点，我就敲敲碗边，他无论在哪里，都会立刻跑过来，安静地坐在餐桌旁属于他的椅子上，等着我给他盛饭。
他吃相很好，甚至可以说是优雅，速度不慢，但绝不粗鲁，刻在骨子里的教养似乎并未完全丢失。
我甚至教他用马桶。这花了一点时间。他一开始对现代卫浴设备感到很困惑。
但他学得很认真，虽然第一次自己尝试时差点弄湿裤子，脸上露出了罕见的窘迫和羞赧，耳根红得滴血。但那之后，他就再也没出过错。
他异常地依赖我。目光总是追随着我，我在书房工作，他就安静地蜷缩在我脚边的地毯上。我看电视，他就坐在沙发旁边的软垫上（我规定他不经允许不能上沙发），有时候看着看着会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然后猛地惊醒，第一时间寻找我的身影，看到我在，才会安心地继续瞌睡。
我会在接重要电话时，心情烦躁，下意识地用穿着拖鞋的脚轻轻蹭他的下巴。
他会下意识地仰起头，配合着我的动作，甚至微微眯起眼，但下一秒又会猛然僵住，眼神里闪过困惑和挣扎，但最终还是会选择顺从，只是耳尖会慢慢变红。
我会故意把拖鞋踢到远处，然后懒洋洋地说：“Lucky，拖鞋。”
他会愣一下，然后真的走过去，用嘴叼着拖鞋的后跟，给我送过来，然后蹲坐在我面前，仰着头，眼神湿漉漉地看着我。
我会摸摸他的头，夸一句：“Good boy。”他会因为这简单的夸奖而眼睛微亮。
每每回想到这里我就心情大好，转身去书桌拿了几份资料，一边嚼着面包片，一边翻阅。
他却蹲在茶几旁，安静地盯着我手里的饼干，眼神亮晶晶的。
「想吃。」我举起一块巧克力饼干，晃了晃。
他喉结滚了一下，很轻很小地点头。
我故作好心，把饼干递到他嘴边，却在他刚咬进嘴里的时候，故作忧愁地叹了一口气。
「你不知道吗。」我捧着脸，装出惋惜的神色，「狗狗吃了巧克力，会死翘翘哦。」
傅琛整个人僵住，眼神慌乱到不行，像被吓得不知所措的孩子，迟疑着要不要吐口水。
我忍不住笑出声，把饼干塞进自己嘴里，嚼得嘎嘣脆：「骗你的啦。」
他愣愣盯着我，脸憋得通红，耳尖烧得快冒烟。
「笨蛋Lucky，居然信这种话。」我笑得前仰后合，顺手狠狠揉捏他的脸。
他闷着声憋了半天，才低低吐出一个字：「…坏。」
我扬眉，心情愉快：「谢谢夸奖。」
——小狗真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