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是那副柔弱无辜的模样,手中捏着一方丝帕,看到苏清鸢狼狈不堪的样子,忍不住掩唇轻笑,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的人听见:“没想到苏姐姐竟是这般放荡之人,也好,省得我再费心思了。”
苏清鸢心中一凛。三年前顾衍之离开后,柳妙音也没了音讯,如今看来,她竟是跟着顾衍之去了边关,做了他的枕边人。难怪顾衍之对她如此绝情,原来是有人在一旁吹了枕边风。
“衍之哥哥,” 柳妙音走到顾衍之身边,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声音娇滴滴的,“你也别太生气了,苏姐姐或许只是一时糊涂。不过,将军府可不能留这样的荡妇,不然会被人笑话的。”
顾衍之看着柳妙音,眼中的戾气瞬间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温柔。他抬手,轻轻抚摸着柳妙音的发丝:“妙音,你放心,我定会为你做主,让你风风光光地嫁进将军府,做我的正室夫人。”
说罢,他转过头,再次看向苏清鸢,眼神冰冷如霜。他将苏清鸢拖拽到百姓面前,大声宣布:“苏清鸢,我念你守了将军府三年,今日给你一个机会。自降为妾,将正室夫人的位置让给妙音,我便留你一条性命,让你在将军府苟活。”
他顿了顿,拔出腰间的佩剑,剑刃寒光凛冽,映得他的面容愈发阴狠:“若是不从,我现在就斩杀了你这个荡妇,还有你肚子里的野种!”
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我就说嘛,顾将军三年没回来,苏夫人怎么可能怀孕?”
“之前还看顾老夫人对她悉心照料,我还以为是顾将军的孩子呢,没想到竟是野种……”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起来端庄贤淑,没想到这么不守妇道。”
那些话语像针一样,扎进苏清鸢的心里。她看着顾衍之手中的佩剑,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心中满是绝望。
她想起萧景琰的承诺,想起腹中的孩子,想起母亲的惨死。她不能就这么死了,更不能让孩子出事。
“顾衍之,” 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你以为我稀罕将军府的正室之位?若不是为了我母亲,我早就离开这里了。不过,我肚子里的孩子,绝非野种,他的身份,你承受不起。”
“哼,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顾衍之冷笑一声,手中的佩剑就要落下。
“衍之哥哥,等等!” 柳妙音突然开口,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她既然不肯说奸夫是谁,说不定是怕牵连到那个人。不如我们问问老夫人,或许老夫人知道些什么?”
她转头看向顾秦氏,语气带着一丝挑拨:“老夫人,您这些日子一直照顾苏姐姐,想必知道她平日里和谁来往密切吧?我听说有一种瘾药,能让人乖乖听话,您最近看起来憔悴了不少,该不会是……”
顾衍之闻言,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凶狠。他看向顾秦氏,发现母亲的脸色确实比三年前憔悴了许多,眼神也带着一丝疲惫。他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怒火,认定是苏清鸢用瘾药控制了母亲,让母亲为她隐瞒。
“苏清鸢,你找死!” 他怒吼一声,手中的佩剑再次扬起。
苏清鸢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护着自己的小腹。就在这时,柳妙音突然伸出手,猛地推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