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仓库！
陈锋的心脏猛地一缩！就是那里！他“上一次”死去的那个地方！
“地址发我！通知附近巡逻车悄悄向那边靠拢，没有我的命令，不准靠近，不准声张！”陈锋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头儿！等等！我们跟你一起去！”王宇和李蕊在后面喊。
“来不及了！你们等支援！”陈锋的声音已经消失在楼梯口。他不能等，他知道凶手可能还在那里，他必须抓住这次机会！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一次，他或许能抢先一步！
*** * ***
夜色浓重，废弃仓库区像一座巨大的、沉默的墓碑群。
陈锋把车停在远处，独自一人潜入。特种兵的本能让他行动悄无声息，如同融入阴影的猎豹。空气中，那股熟悉的、甜腻而辛辣的异香，似乎越来越清晰。
他的血液微微发热，是接近猎物的兴奋，也是对未知危险的极致警惕。
目标仓库就在眼前，门虚掩着，里面透出一点微弱的光。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拔枪，侧身撞开门！
“警察！不许动！”
仓库里空旷而昏暗，只有一盏孤零零的应急灯发出惨绿的光。空气中弥漫着那股浓得化不开的异香，几乎令人作呕。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奇怪的工作台，上面散落着各种研磨工具和瓶瓶罐罐，但空无一人。
他来晚了？还是……
突然，脑后恶风袭来！快得超乎想象！
陈锋瞳孔骤缩，极限反应让他下意识向前扑倒，同时拧身试图回击。
但对方的动作更快！更狠！
一根冰冷的、似乎是特制的金属管状武器，以远超他预估的速度和角度，精准地绕过了他格挡的手臂。
噗嗤——
熟悉的、令人肝胆俱裂的剧痛再次从肋下传来。
力量的迅速流失感，黑暗再次吞噬视野的绝望感，潮水般涌上。
在他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艰难地转动眼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终于瞥见了袭击者的一角——对方穿着一身深色的、几乎不反光的工装，脸上似乎戴着某种防毒面具般的东西，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杀人者的惊慌或狂暴，只有一种极度冷静的、近乎于学术观察般的……漠然。
还有一丝极淡的、仿佛看到实验对象按预期做出反应的……满意？
为什么……又是这样……
黑暗彻底降临。
嗡——
手机铃声再次尖锐地响起。
陈锋再一次从宿舍床上惊坐而起，冷汗瞬间浸透了背心。
窗外，是刚刚亮起的天空。
王宇的声音准时从手机里传出，每一个字都像是死神的催命符：“头儿，环城东段，靠近废弃污水处理厂的河边，环卫工人发现了一具女尸……”
他，依然被困在这绝望的第一天。
但这一次，他清晰地记住了那双冷漠的眼睛，和那深入骨髓的异香。
第二章：积累与异变
手机铃声像一根冰冷的针，再次刺入陈锋的耳膜。
他猛地坐起，汗水浸湿了额发，肋下的幻痛清晰无比。没有犹豫，他一把抓起手机，甚至在王宇开口前，沙哑着嗓子低吼：“河边，无头女尸，我知道了。立刻出现场，按最高规格处理，我马上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