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我声音发颤，却忍不住问，"信呢？"
晓霜眼睛亮起来："要看？"
"烧了。"我硬起心肠，"还有，把监控拆了。"
她歪头："什么监控？"
"冰箱里那个。"我指着冷凝器旁边的小黑点，"别装傻。"
晓霜笑了，笑得前仰后合："那是温度传感器！"她抹掉笑出的眼泪，"不过既然你怀疑..."她突然扯开衣领，"要搜身吗？"
我瞥见她锁骨下的玫瑰纹身——和上周突然出现在我梦里的图案一模一样。这太诡异了，我转身要走，却被她拽住衣角。
"豆苗。"她声音突然柔软，"我预约了情侣纹身。"
"谁和你是情侣！"
"你昨晚说的。"她眨眨眼，"需要调浴室录音吗？"
我败给她了。最终我们各退一步：她拆掉所有我不知道的监控（居然有七个），我周末陪她去纹身店——但绝不纹身。
周末下雨，晓霜撑伞来接我。黑伞内侧绣着我们的名字，雨水顺着名字滴在我肩上。纹身店老板是她朋友，见我直摇头："又祸害小姑娘？"
"两情相悦。"晓霜给我看设计图：小太阳和豆苗缠绕的图案。
我正要拒绝，突然看见她手机屏保——我睡颜照片，背景是她卧室。可我从未去过她家。
"解释。"我指着手机。
她面不改色："你直播睡着的截图。"
老板突然插话："她卧室贴满你照片，连——"
晓霜一脚踹翻墨水桶。老板闭嘴了，但我已经脑补出满墙偷拍的恐怖画面。本该害怕的我，却注意到晓霜发红的耳尖——她在害羞。
雨越下越大，我们挤在伞下回家。晓霜突然说："我煮了醒酒汤。"
"我没喝酒。"
"昨晚你直播时喝了三罐啤酒。"她顿了顿，"还对着镜头说想我。"
我完全不记得。但当我推开家门，餐桌上真的摆着醒酒汤，旁边是拆下来的监控零件。晓霜站在门口不进来："你说需要空间。"
雨声填满沉默。我看着她被淋湿的裙角，突然说："进来喝汤吧。"
她眼睛瞬间亮了，却还假装矜持："不打扰你？"
"再装就滚。"
她冲进来抱住我，湿衣服蹭我一身。我闻到她头发上的雨水味，混着那股"病院白玫瑰"的香。诡异的是，这味道让我安心。
晚上她赖在我家看电影，看到一半突然说："我冰箱里有你爱吃的提拉米苏。"
"你又监视我购物清单？"
"不。"她低头玩我手指，"上周你直播时说'好想吃提拉米苏啊'，语气特别可爱。"
我心头一颤。随口一句话，她居然记到现在。电影蓝光映在她脸上，我突然发现她左眼有颗泪痣——和我初恋一模一样。
"我们是不是见过？"我脱口而出，"在搬来之前。"
晓霜僵住了。
3
"你终于想起来了。"晓霜的声音像把冰刀划过我脊背。
荧幕光在她脸上明灭，那颗泪痣时隐时现，与我记忆深处的某个画面重叠。
我大学时确实有个学妹——总穿白裙子的文学社后辈，总在图书馆"偶遇"我。但那个女孩叫林小雨，短发圆脸，和眼前这个黑长直病娇判若两人。
"林小雨？"我试探着问。
晓霜的指甲突然掐进我手腕："你果然记得。"她凑近我耳畔，"那记得这个吗？"她解开衣领纽扣，锁骨下方露出道月牙形疤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