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开玩笑。」顾琛语气平淡，却掷地有声，「刘刚，你去年净利润多少？」
刘总报了个数。
顾琛嗤笑。
「不及阮软名下基金一天收益零头。」
刘总脸白了。
顾琛招手叫来律师。
「把我名下顾氏集团百分之五股份，转给我太太。」
「现在。立刻办手续。」
全场死寂。
顾氏集团百分之五股份。天文数字。
律师手脚麻利地操作平板。
几分钟后，我手机响了。
银行短信提示。股权转让协议已签署。
我成了顾氏大股东之一。
刘总脸绿得像菠菜。
顾琛搂着我，环视全场。
声音不大，却砸进每个人耳朵里。
「以后谁再说我太太一句不是。」
「就是跟我顾琛过不去。」
他低头问我。
「满意了？」
我还没说话。
弹幕先疯了。
「百分之五股份？？？琛爷你醒醒！」
「这他妈是宠妻？这是散财童子！」
「阮软上辈子拯救银河系了？」
顾琛看着虚空，眉头一皱。
显然看到了什么。
他忽然凑近我耳边，压低声音。
热气喷在我耳廓上。
「弹幕说，我恋爱脑了。」
我身体一僵。
他……他知道这个词？
他盯着我，眼神幽深。
「阮软，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8
顾琛做了噩梦。
半夜，他猛地坐起身。
呼吸粗重，满头冷汗。
他一把将我捞进怀里，胳膊勒得我生疼。
「阮软……」他声音发颤，「阮软！」
我被他吓醒。
「……我在。」
他低头，借着小夜灯的光死死盯着我的脸。
手指抚过我眉眼，嘴唇，脖颈。
确认我是活的，热的。
他眼底的血色慢慢褪去。
但恐惧还在。
「我梦见……」他喉结滚动，「你死了。烧死了。」
我心脏骤停。
前世画面冲进脑海。
火焰。浓烟。他冷漠离开的背影。
我身体发冷。
「只是梦。」我说。
他却摇头，抱我更紧。
「太真了……我叫你不应，找你找不到……」
他声音哑得厉害。
「我救不了你……」
弹幕悄无声息地浮现。
「卧槽噩梦梗！琛爷怕了！」
「怕就关起来啊！锁床上最安全！」
「支持囚禁！失去过一次不能再失去！」
「关起来！关起来！关起来！」
满屏的「关起来」。
像诅咒。
不行。
绝对不能再被关起来！
修改器冷却时间刚过。
我立刻选中一条。
改！
顾琛身体猛地一僵。
他抬头看向虚空，眼神恍惚。
「亲亲……能续命？」他喃喃自语。
他低头看我，眼神挣扎。
像是在权衡这话的可信度。
最终，恐惧压倒理智。
他捧住我的脸，狠狠亲下来。
不是吻。
是啃咬，是确认，是发泄不安。
带着烟草味的灼热呼吸灌进我口腔。
我推他，推不动。
他亲得更凶，更急。
像缺氧的人抓住最后一口空气。
「阮软……不许死……」他含混不清地命令，「我不准……」
他亲了我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