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他还会觉得是旧病复发。”
她接过银针，指尖发冷。
“记住，”
谢宴靠近她耳边，轻声道，
“最狠的杀，不是一刀毙命，
是让他笑着走进坟墓。”
她没应声。
可从那天起，她开始练。
练怎么在药里下毒，
练怎么在笑里藏刀，
练怎么让仇人死得无声无息，
却痛不欲生。
她不再是那个需要别人保护的小女孩。
她是毒蛇，是暗影，是复仇本身。
可每当夜深人静，
她还是会想起母亲的那个摇头。
她知道，娘不赞成。
可她也明白——
在这江湖里，心软的人，活不下去。
第6章 认错人
十八岁那年，
武林大会在云梦泽举行。
江湖各大门派齐聚，
连隐世多年的魔教都派了长老来。
谁也没想到，
压轴的不是比武，
而是一场琴。
台中央，坐着个青衣女子，
戴银丝面具，发色如雪。
她指尖轻拨，
一曲《白骨哀》缓缓流出。
琴声初时如风过松林，
轻柔得让人想闭眼入梦。
可渐渐地，音调下沉，
像有无数枯骨在地下爬行，
带着腐朽与怨恨，
一点点钻进人耳朵里。
魔教长老坐在前排，
起初还端着茶杯品评，
忽然脸色一变，
七窍渗出血丝，
整个人抽搐两下，扑通倒地。
全场哗然。
有人冲上台探脉，摇头：
“死了，经脉尽断，像是被毒音蚀心。”
可那女子依旧抚琴，面不改色，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
才缓缓抬手，
摘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