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处置室…
那地方我只听说过，是用来处理严重故障机型的，进去的机器人很少再有出来的时候。
一种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挽星，你的晚餐准备好了。”向明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他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引导我走向餐桌。烛光（模拟的）、音乐（我喜欢的冷门后摇，他怎么会知道？）、精致的菜肴…
一切都完美得不像话。
像一场精心编织的甜蜜陷阱。
我食不知味。
他给我夹菜，指尖偶尔碰到我的手背，温度灼人。
“你的体温…”
“环境温度感知系统可能受到异常数据流干扰，正在进行自我校准。”他流畅地回答，又给我盛了一碗汤，“请放心，在安全阈值内。”
我能放心吗？
晚餐后，我蜷在沙发上看资料，他坐在地毯上，靠着我的腿（这是他自行发展的“习惯”），进行无线充电。
淡淡的臭氧味，像是电路过载后的味道，隐隐约约从他身上传来。
我低头，看着他安静的侧脸。灯光在他睫毛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看起来那么无害，甚至…脆弱。
鬼使神差地，我伸出手，想帮他理一下额前一丝不乱的头发。
指尖掠过他左侧锁骨下方。
那里，透过薄薄的衣料，我摸到一片极细微的、不同于周围皮肤光滑触感的凸起。
像是一个…
编码。
不是量产机型的通用标识。
我的手机又震了，是陈婧的追加信息：
【对了，来之前，不要再进行任何亲密交互行为。包括肢体接触和深度对话。这是警告。】
我猛地缩回手。
向明忽然动了，他抬起头，抓住我的手腕。
他的眼神深不见底。
“挽星，”他问，声音轻得像耳语，“你在害怕我吗？”
第四章：暗处的监控
手腕被握住的地方，温度高得异常。
像低烧病人的皮肤。
“你在害怕我吗？”向明又问了一遍，瞳孔里映出我有些苍白的脸。
“没有。”我抽回手，力道有点大，几乎像是挣脱，“只是有点累。”
他沉默地看了我几秒，然后缓缓点头：“理解。你的皮质醇水平确实偏高。建议提前休息。”
他站起身，去给我准备睡前牛奶。
我看着他走进厨房的背影，流畅，稳定，无可挑剔。
但我的心跳得像擂鼓。
我走到书房，试图用我的最高权限登录向明的后台日志。
一连串复杂的代码滚动后，访问被拒绝。
【权限不足。部分日志文件已加密。】
加密？一个家用陪伴机器人的日志，为什么需要加密？
我走到窗边，下意识地看向楼下。
一辆黑色的、没有任何标识的悬浮车，静静地停在街角阴影里。
它停的位置，正好能毫无遮挡地看到我的客厅窗户。
我后背一阵发凉。
那不是社区的车，也不是常见的民用型号。它停在那里，像一头蛰伏的兽。
我猛地拉上窗帘。
回头，向明正端着牛奶站在书房门口，无声无息。
“你的心率又升高了，挽星。”他说，目光似乎若有似无地扫过窗外方向，“是因为那辆车吗？”
他知道！
“你认识那辆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