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激动地抓住张教授的手：“谢谢教授，谢谢教授……我们家默默能遇到您这样的老师，是他的福气。”
离开医院时，夕阳已经西下，把住院部的影子拉得很长。陈默掏出手机，刷到林小夏的抖音账号——账号已经被平台限制发言，置顶的还是去年九月那条控诉他“偷拍”的视频，但评论区早已变了天，满屏都是“道歉”“诈骗粉丝”“罪有应得”。他没多停留，关掉页面，转身走向公交站——明天要去公司报到，他得提前准备好实习笔记，不能再像半年前那样，因为意外打乱自己的节奏。
第二章 法律援助的温度：从被助到助人
陈默回到公司实习的第一天，法务部总监李姐把他叫到办公室：“陈默，知道为什么把你调到法务助理岗吗？”
陈默摇摇头。李姐笑着递给他一杯咖啡：“去年你在律所实习的简历我看过，成绩不错，实务基础也扎实，但经历了那场风波后，我觉得你更懂‘法律的温度’——咱们公司虽然是互联网企业，但经常会收到用户的法律咨询，比如被恶意投诉、遭遇网络诽谤之类的，你负责对接这些需求，既能积累实务经验，也能帮到更多人。”
陈默心里一暖。他原本以为，公司会因为他之前的“热搜事件”对他有所顾忌，没想到会给这样一个有意义的岗位。“谢谢李姐，我一定好好干。”
接下来的一个月，陈默每天都在处理用户的法律咨询。有被同事P图造谣的上班族，有被网红抄袭作品却维权无门的设计师，还有被校园霸凌后家长求助的学生……每一个案例背后，都藏着和他当初相似的无助。他想起张教授说的“法律的温度”，每次回复时，都会附上详细的证据收集清单和维权步骤，甚至会主动帮用户查相关法条和案例。
五月的一个周末，陈默去法律援助中心做志愿者。中心设在老城区的一栋旧楼里，墙面有些斑驳，但门口的“免费法律咨询”牌子却擦得很亮。他刚坐下，就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颤巍巍地走进来，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合同。
“小伙子，你是律师吗？”老人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想问问，这合同是不是骗人的。”
陈默接过合同，仔细看了起来——是一份“养老理财合同”，上面写着“投资五万元，每月返一千元养老金，到期还本付息”，但落款的公司名称模糊不清，条款里还藏着“不可抗力导致无法返现概不负责”的陷阱。“大爷，这是典型的养老诈骗合同，您没签吧？”
老人一听，脸色瞬间发白：“我……我已经交了两万块定金，他们说这个月月底就能返钱，我还想着给我老伴治病……”
“大爷您别慌，”陈默连忙安抚他，“您先把交定金的转账记录、对方的联系方式和地址给我，我帮您查一下这家公司的资质——如果是无证经营，咱们可以报警；如果有资质，也能通过法律途径要回定金。”
老人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手机号和一个地址。陈默立刻用手机查了公司名称——果然，是一家被列入“经营异常名录”的空壳公司。他又帮老人拨通了110，详细说明了情况，警方表示会立刻介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