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启动，平稳地汇入车流。
我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
“你是谁？”我问。
她目视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在轻轻敲击。
一下，两下，三下。
和我在饭桌上敲击茶杯的节奏，一模一样。
“我是谁不重要。”
她转过头，看了我一眼。
“重要的是，你是谁？”
# 第6.章：废物的指点
林氏集团，会议室。
烟雾缭绕。
林建国坐在主位，脸色铁青。
一众公司高管垂头丧气，像是斗败的公鸡。
“谁能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林建国一巴掌拍在桌上。
“董事长，对手‘天宇集团’的攻势太猛了，他们不计成本地打价格战，我们的市场份额已经被抢走了三成。”一个地中海发型的高管说。
“他们的产品质量明明不如我们，为什么……”另一个高管捶着桌子。
林晚晴站在一块巨大的电子白板前，上面画满了各种数据和分析图。
她的眉头紧锁。
“这不是简单的价格战。”她说，“他们的目标，好像是要彻底搞垮我们。”
我站在会议室的角落里，负责给他们添茶。
我把一杯新茶放到林建国的面前。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挥手让我走开。
我退回角落，目光落在电子白板上。
那上面有天宇集团的资料，有他们的商业布局，有他们的合作伙伴。
一些零碎的画面和逻辑，在我脑中闪过。
像是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
我走出角落。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
“你干什么？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滚出去！”林建国吼道。
我没有理他。
我走到电子白板前，拿起一支记号笔。
林晚晴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疑惑。
“陈凡？”
我在白板上，圈出了三个名字。
“宏达物流。”
“金源矿业。”
“星火传媒。”
我转过身，看着会议室里的一群人。
“价格战是烟雾弹。”
我的声音很平，没有任何情绪。
“他们一边用低价抢占市场，让我们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销售端。另一边，他们收购了我们的主要物流渠道，控制了我们的上游原材料供应商，还买通了媒体，准备好了抹黑我们产品质量的通稿。”
我用笔尖，重重地点了点白板。
“他们的目的，不是竞争，是收购。当我们的供应链断裂，品牌声誉扫地，股价暴跌的时候，他们就会像鲨鱼一样扑上来。”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张着嘴，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把记号笔放回原处，对林晚晴说。
“去查一下，这三家公司最近有没有发生过股权变更。”
说完，我走回角落，拿起水壶，继续给那些空了的茶杯添水。
# 第7.章：你不是像他，你就是他
林晚晴的动作很快。
半个小时后，她的助理拿着一份文件，冲进了会议室。
“林总，查到了！宏达物流、金源矿业和星火传媒，都在上个月被一家叫‘天穹资本’的公司控股了！而天穹资本的背后，就是天宇集团！”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
林建国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角落里的我，嘴巴张了张，一个字都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