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到苏晴举着枪，气喘吁吁：“江屿！你没事吧？我跟了你一路，就怕你出事！”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刀痕，心里又暖又痛——
她还是担心我，可我却只能继续骗她。
“晴姐，我……我只是想找虎子问清楚陈老大的事，我不想我爸的案子再成悬案……”
我故意红了眼眶，让她以为我只是个想为父报仇的普通学生。
她走过来，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像以前一样：
“傻小子，这种事该交给警察，以后别自己冒险了。” 我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怕再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把所有秘密都告诉她。
5
回到家，我锁上门，打开我爸留下的旧电脑。
我把虎子提到“三年前”的事，还有陈老大的死，都记在文档里，然后调出那封加密信息——
这三年来，我每天都在尝试解密，却一直没成功。
就在我盯着屏幕发呆时，电脑突然弹出一个对话框，是匿名发送的：
“想知道你爸的真相？明天晚上十点，老码头仓库见，带好那枚‘虎’字纽扣。”
我心里一紧，这是陷阱还是线索？
我摸出钱包里的纽扣，突然想起苏晴今天说的话：
“虎子的档案里，三年前有过盗窃前科，当时负责办案的，是我爸的老部下。”
难道这一切都跟苏晴的父亲有关？
第二天晚上，我把纽扣藏在领口，独自去了老码头。仓库里一片漆黑，只有一盏应急灯亮着，照出地上的血迹——是新鲜的。
我握紧口袋里的弹簧刀，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江屿，你果然来了。”
是苏晴的父亲，苏明。他穿着警服，手里拿着一把手枪，对准我的胸口：
“把纽扣交出来，还有你爸留下的东西，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
我心里一沉，果然是他！“我爸的死，是你干的？” 我声音发颤，却死死盯着他。
苏明冷笑：
“你爸太不识抬举，非要查三年前的走私案，还想把我拉下水。陈老大和虎子都是我安排的，现在陈老死了，虎子也跑了，就剩你这个碍眼的小子。”
就在这时，仓库的门突然被推开，苏晴举着枪冲进来：
“爸！你在干什么？！”
苏明脸色一变，转身想抓我当人质，我趁机掏出弹簧刀，刺向他的手腕——这是我爸教我的防身术。
“啊！”
苏明惨叫一声，枪掉在地上。苏晴冲过来，把我护在身后，枪口对准苏明：
“爸，跟我回警局自首！”
苏明看着她，眼神复杂：
“晴晴，你别傻了，三年前的案子牵扯太多人，你抓了我，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他趁苏晴分神，捡起枪就跑，消失在黑暗里。
苏晴想去追，我拉住她：
“别追了，他有枪，太危险。”
她回头看我，眼里满是泪水：
“江屿，对不起，我爸他……”
“不是你的错。”
我打断她，心里像被刀割。
我一直以为她是“敌人”的女儿，却忘了她和我一样，都想查清真相，都想守护正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