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我们之间隔着的，不仅是猜忌，还有她父亲的罪行，这道裂痕，还能补上吗？
6
苏明跑了之后，警局成立了专案组，苏晴因为是家属，被暂停了职务。
她把自己关在家里，我每天都去楼下给她送吃的，却不敢敲门——
我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是安慰她，还是继续查她父亲的罪证。
直到第三天，警局传来消息：
虎子的尸体在河边被发现，胸口插着同样的水果刀，手里还攥着一张撕碎的纸条，上面写着
“码头仓库”
“货在老地方”。
我立刻去了警局，找到负责案子的李警官：“李叔，我能看看那张纸条吗？”
李警官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纸条递给我。
我用放大镜仔细看，发现纸条边缘有淡淡的油墨味，还有一个小小的“苏”字印记——这是苏明常用的信纸，我在我爸的遗物里见过。
“江屿，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苏晴突然出现在门口，眼睛红肿，显然是刚哭过。
我赶紧把纸条藏起来：“没……没什么，我就是想帮点忙。”
她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腕：
“江屿，别再瞒我了。我知道我爸有错，可我不想他一错再错，更不想你出事。你告诉我，纸条上有什么线索？我们一起查，好不好？”
我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满是恳求，还有一丝我熟悉的倔强——
就像高中时，她为了帮我讨回被抢的钱包，跟三个混混对峙时一样。
我心里的防线瞬间崩塌，把纸条递给她：
“这是你爸的信纸，虎子手里的纸条，应该是你爸故意留的，他想引我们去‘老地方’。”
她看着纸条上的“苏”字，眼泪掉了下来：“老地方……我爸以前常去城郊的废弃工厂，说那是他年轻时办案的地方。”
我握住她的手：“晴姐，我跟你一起去，不管里面有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她抬头看我，眼里闪过一丝希望，又很快黯淡下去：“江屿，如果最后查到，我爸真的杀了你爸，你会恨我吗？”
我心里一痛，却坚定地摇头：
“我恨的是罪行，不是你。晴姐，我们要找的是真相，不是仇恨。”
她靠在我肩上，泪水打湿了我的衣服，我知道，我们之间才刚刚开始，而前方的路，只会更难走。
7
城郊的废弃工厂布满了灰尘，窗户玻璃碎得只剩框架，风灌进来，发出呜呜的声响，像鬼哭一样。
我和苏晴拿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工厂的一楼堆满了废弃的机器，上面锈迹斑斑，我用手电筒照了照，发现机器后面有一道暗门——
门上有新鲜的划痕，应该是最近有人开过。
“小心点。”
我拉住苏晴的手，推开门走了进去。暗门后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墙上贴着几张泛黄的照片，都是三年前走私案的现场——
有我爸的身影，还有苏明和陈老大、虎子的合影。
“原来我爸真的跟他们一伙的……”
苏晴的声音发颤，眼泪又掉了下来。我握紧她的手，刚想安慰她，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