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伸手就要去摘周周脖子上的玉佩。
「别摘!」
我猛地睁开眼,抓住她的手,力气大得让她惊呼一声。
我喘着气,眼泪蓄满了眼眶,看向陆哲:「我……我就是太激动了,晚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周周,这是周周的福气,我怎么会不喜欢……」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又无力地倒回陆哲怀里,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我就是……就是听到你说……说让她给周周挡灾,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哽咽着,一副被吓坏了又努力理解的模样,「晚晚身体不好,周周是男孩子,阳气重,是该帮帮她……是我太小气了……」
这番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2.
陆哲脸上的不耐烦变成了错愕。
他大概没想到,一向在这种事上寸步不让的我,今天会说出这么通情达理的话。
林晚晚也僵住了,准备好的茶言茶语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我靠在陆哲怀里,感觉着他身体的僵硬,心里冷笑。
演戏而已,谁不会呢?
上一世,我就是因为太刚硬,才输得一败涂地。
这一世,我要用他们最喜欢的方式,把他们送进地狱。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
陆哲的表情缓和下来,扶着我站起身。
「我还以为你又要闹。」
他的语气里带着施舍般的宽容。
我低下头,做出委屈又顺从的样子:「我只是太担心周周了……老公,我以后不会了。」
「嫂子,你真的吓死我了。」
林晚晚立刻接话,眼眶红红的,好像刚刚受惊的是她。
「我还以为我做错了什么。这玉佩是我妈妈的遗物,是想给周周一个祝福,你要是真不喜欢,千万别勉强。」
她嘴上这么说,眼睛却死死盯着玉佩,生怕我真的让它离了我儿子的身。
「怎么会。」
我立刻摇头,甚至挤出一个感激的微笑。
「这是你妈妈的遗物,意义非凡,我们周周能戴上,是天大的福分。晚晚,谢谢你。」
我这番操作,让陆哲的兄弟们都有些看不懂了。
他们面面相觑,之前准备好的嘲讽我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宴会的气氛有些凝固。
我父亲沈振国和我哥沈聿走了过来。
我哥沈聿是市中心医院最年轻的心外科主任,他向来不喜陆哲和林晚晚,此刻看到我脸色苍白,周身的气压都低了下去。
「清清,怎么回事?不舒服吗?」
沈聿扶住我的另一只胳膊,冷冷地扫向陆哲。
「哥,我没事。」
我对他摇摇头,示意他安心。
陆哲有些忌惮我哥,勉强解释:「沈清刚才有点低血糖,现在没事了。」
我爸的脸色也不好看,他看了一眼被陆哲抱在怀里的周周,又看了一眼林晚晚,沉声开口:「既然不舒服,就先带清清和孩子去休息室。」
这正合我意。
我顺势靠在陆哲身上,虚弱地开口:「老公,我头好晕……」
陆哲没办法,只能抱着周周,扶着我去了休息室。
林晚晚和他的兄弟们被我爸和我哥拦在了外面。
进了休息室,陆哲把我放在沙发上,脸上的耐心已经告罄。
「沈清,你今天到底想干什么?存心让我在朋友面前丢脸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