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摸着孩子的脸，想起周桂芬的话，心里像塞了块石头。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林浩站在门口，手里拿着电脑，看见床上的朵朵，愣了愣："晚晚，你怎么把朵朵抱进来了？"
"阳台太冷了，"苏晚轻声说，"朵朵冻得哭。"
林浩走过来，坐在床边，摸了摸朵朵的手："是我不好，没照顾好你们。"
苏晚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她抬头看着林浩，眼睛里带着恳求，"阿浩，以后朵朵的事情，能不能听我的？"
林浩握住她的手，用力捏了捏："好，以后都听你的。"
苏晚笑了笑，把脸贴在林浩的肩膀上。窗外的雪还在下，可她怀里的孩子很暖，身边的人也很暖，她觉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3 消失的玉镯子
日子像杯温吞的水，慢慢熬着。
周桂芬的打压越来越变本加厉。
她把苏晚的陪嫁——一只翡翠镯子偷偷卖了，说是给小儿子买婚房；她把朵朵的奶粉换成最便宜的，说"反正都是喝，贵的也不见得好"；她甚至在苏晚做饭的时候，把朵朵放在沙发上，自己去打麻将，直到苏晚做完饭，才发现朵朵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苏晚都忍了。她知道，跟周桂芬吵架没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她只能偷偷地攒钱，偷偷地给朵朵买好的奶粉，偷偷地把朵朵的婴儿床搬到自己房间——哪怕周桂芬发现后，会骂她"矫情"。
那天晚上，苏晚正在给朵朵洗澡。周桂芬拿着个盒子走进来，笑着说："晚晚，你看，我给你弟买了婚房，就在市中心，离咱们家不远。"
苏晚擦了擦手，接过盒子。盒子里是空的，她愣了愣："妈，这是......"
"哦，"周桂芬摸了摸头发，"我把你那只玉镯子卖了。你弟说，想要个大点的房子，不然以后娶媳妇不方便。"
苏晚的手瞬间僵了。那只玉镯子是她妈妈留给她的，是她唯一的念想。她抬头看着周桂芬，声音发抖："妈，你怎么能卖我的镯子？"
"卖个镯子而已，"周桂芬无所谓地撇了撇嘴，"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的我的？再说了，你弟是林家的根，他的婚事比什么都重要。"
"可那是我妈留给我的！"苏晚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感受？"周桂芬笑了，"你的感受能当饭吃吗？我告诉你，嫁进林家，你的东西就是林家的，我想卖就卖！"
苏晚看着周桂芬的脸，忽然觉得很陌生。她想起结婚那天，周桂芬拉着她的手说："晚晚，以后我就把你当亲闺女疼。"可现在，亲闺女变成了"外人"，疼变成了"剥削"。
她转身走进房间，从抽屉里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然后，她走到周桂芬面前，轻声说："妈，你说，那只玉镯子是你买的？"
"当然是我买的！"周桂芬毫不犹豫地说，"我当年给你彩礼的时候，就带了这只镯子。你忘了？"
苏晚把录音保存好，放进抽屉里。她看着周桂芬，说："妈，我知道了。"
周桂芬以为她服软了，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对嘛，一家人，就得互相体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