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苏晚卿摇了摇头,“只是觉得,这苏家老宅,以后还是少来为好。”
回到归燕堂时,陆氏正在院子里晒药材。见她回来,陆氏放下手中的竹匾,“怎么样?他们为难你了?”
“祖母说您独吞家产,让我交出产业。”苏晚卿将事情的经过一一告知。
陆氏听完,只是淡淡一笑:“我早料到他们会来这一招。你做得很好,没有示弱。”她拿起一株晒干的金银花,“这花清热解毒,往后若是再遇到这种气人的事,泡上一杯,心里能舒坦些。”
苏晚卿看着母亲从容的模样,忽然觉得安心了许多。她知道,只要母亲在,归燕堂就是她最安稳的港湾。
可安稳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半个月后,苏文渊忽然来了归燕堂。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比在码头时更显憔悴。“晚卿,你母亲呢?”
“母亲在里屋看书。”苏晚卿请他坐下,青砚端来一杯茶。
苏文渊看着茶杯里飘着的几片茶叶,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晚卿,爹知道以前对不起你们娘俩。可这次被贬,爹实在是没办法了。你柳姨娘怀了身孕,家里开销大,你能不能……能不能让你母亲先拿出点银子周转一下?”
苏晚卿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茶水的温度透过瓷杯传过来,却暖不了她的心。“父亲,我母亲的嫁妆已经所剩无几,能留下那些产业,已是不易。再说,柳姨娘的身孕,自有她的陪嫁照料,与我们娘俩无关。”
“可她怀的是苏家的骨肉啊!”苏文渊急道,“你是苏家的嫡女,总不能看着苏家断了香火吧?”
“苏家的香火,自有父亲和柳姨娘操心,不劳烦我。”苏晚卿的语气冷了下来,“当年父亲挪用母亲嫁妆时,怎么没想过我们娘俩的日子?如今有了新的妻儿,便想起我们来了?”
苏文渊被她说得满脸通红,却又无法反驳。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