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看着天边的晚霞发呆。
我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第一次对她发了火。
“你去哪了！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我快急死了！”
她被我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我。
我看到她手腕上因为输液留下的Z青痕，心里一疼，火气瞬间就消了。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吼你的。”我声音软了下来，“我就是……担心你。”
她看着我，突然笑了，眼角带着泪。
“周然，”她说，“有时候，我真希望……这孩子是你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火辣辣的。
“嫂子，你……你别胡说。”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低下了头。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她说的那句话。
“我真希望……这孩子是你的。”
我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周然啊周然，你在想什么呢？那是你嫂子！是你兄弟的老婆！
你对得起李伟吗？
5
人啊，有时候真是不能念叨。
心里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那天是我生日，也是我卖掉老房子的买家，正式办完过户手续的日子。
心里空落落的。
晚上，苏晴说要给我庆祝一下。她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还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瓶红酒。
“今天你生日，陪我喝点吧。”她给我倒了一杯，“不过我就算了，孕妇不能喝酒，我以茶代酒。”
我当时心情确实不好，也没多想，端起杯子就喝了。
那天的菜，味道特别好。
那天的酒，也好像特别容易上头。
我一杯接一杯地喝，跟她聊了很多。聊我小时候的事，聊我爸妈，聊那个再也回不去的老房子。
说着说着，我就哭了。
一个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
苏晴没笑话我。她就静静地坐在我对面，听我说，时不时地，给我递张纸巾。
后来……
后来的事，我就记不清了。
我的记忆，像是被剪刀剪断的胶片，只剩下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
我好像抱着她，说了很多胡话。
她好像，也哭了。
我还好像……亲了她。
……
第二天早上，我是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醒过来的。
头疼得要炸开。
我猛地坐起来，环顾四周。衣服，还好好地穿在身上。
我冲出房间，客厅里已经收拾干净了，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苏晴正在厨房里忙活，听到动静，她回过头，对我笑了笑。
“醒了？我给你煮了醒酒汤。”
她的表情，和往常一样，看不出任何异样。
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也许……也许昨晚的事，只是我喝多了，自己瞎想的？
我不敢问。
我怕问出来，连现在这种平静的生活，都会被打破。
我们就这样，心照不C宣地，把那一晚，当成了一个不存在的梦。
但有些东西，到底还是不一样了。
我们之间的空气里，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我们会下意识地回避对方的眼神。
偶尔不小心碰到了手，会像触电一样，迅速弹开。
我开始害怕回家。害怕和她独处在同一个空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