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里，别犯傻，别跟他们硬碰硬。”
“记住，哭。”
“哭？”
我疑惑地看着她。
我已经哭不出来了。
“对，哭。”
奶奶的眼睛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光。
“哭瞎了眼，他们就觉得你跑不掉了，那才是你逃走的机会。”
她说完，就关上了门。
我把剪刀紧紧攥在手心。
哭瞎了眼，才是逃走的机会？
我跟着那个男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里走。
山路崎岖，走了整整一天。
天黑的时候，我们到了一个地方。
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屠宰场。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内脏的腐臭味，熏得人想吐。
院子里挂满了剥了皮的动物尸体。
地上是暗红色的血水。
五个男人从屋子里走出来。
他们长得很高大，很壮实。
脸上没有表情，眼神像盯着猎物的野兽。
他们就是那五个又聋又哑的屠夫兄弟。
他们围着我，像打量一头待宰的牲口。
为首的那个，应该是老大，他伸出粗糙的手，捏了捏我的胳膊。
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们用我看不懂的手势快速比划着，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接我的那个男人收了钱，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被他们推进一间屋子。
屋子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屠宰台。
上面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
他们把我推到屠宰台边，用一条粗重的铁链锁住了我的脚踝。
“哐啷”一声，冰冷的铁环扣紧了皮肉。
铁链的另一头，固定在墙上。
我成了他们的囚犯。
他们的猎物。
晚上，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进入我的房间。
他们不会说话，所有的交流都是野蛮的动作。
我像一个破布娃娃，被他们撕扯，蹂躏。
我没有反抗。
我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摇摇欲坠的蜘蛛网。
我开始尝试着哭。
可是，我真的哭不出来。
心已经死了，眼泪怎么会流。
有一天，我正在被他们折磨。
我因为疼痛，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呻吟。
正在施暴的那个屠夫突然停了下来。
他烦躁地看着我，眉头紧锁。
另外几个兄弟也围了过来。
他们激烈地比划着，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
他们嫌我的声音烦。
第二天，他们拖着我到了院子里。
老大手里拿着一根烧红的烙铁。
他朝我走过来。
我拼命地挣扎，铁链被我弄得哗哗作响。
但无济于事。
两个人按住我的肩膀，一个人捏开我的嘴。
滚烫的烙铁伸了进来。
“滋啦——”
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剧痛让我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我躺在冰冷的地上。
嘴里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