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撕开的声音，很刺耳。
尖锐的疼痛传来。
我没有喊。
我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仓库顶上那唯一的，小小的窗户。
窗外是黑色的夜。
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开了。
村长整理着衣服，扔给我一卷钱。
“拿着，别说出去。”
我没有动。
张屠户冲了进来。
他先是看到我衣衫不整的样子，愣了一下。
随即，他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钱上。
他的眼睛立刻亮了，那种光芒，我见过，在他数哭丧钱的时候。
他一把抢过钱，塞进怀里。
“村长，您放心！这丫头嘴巴严得很！”
他对着村长点头哈腰。
村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着走了。
张屠户没有扶我。
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他蹲在地上，一张一张地数着钱，嘴里不停地念叨。
“发财了，发财了……”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看着他贪婪的嘴脸。
我没有哭。
一滴眼泪都没有。
从那天起，张屠户好像找到了新的财路。
他开始默许村里其他有钱有势的男人来找我。
他们来的时候，张屠户就把我推进房间，然后在外面守着。
等他们走了，他就进去收钱。
我不再反抗。
我像个木偶，任由他们摆布。
我的哭声渐渐变得空洞。
后来，我彻底哭不出来了。
就算张屠户用针扎我，用烟头烫我。
我也哭不出来了。
第3章
我十八岁了。
张屠户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嫌弃。
“真是个废品！”
他把一个空酒瓶砸在我脚边。
“哭也哭不出来，蛋也下不了一个，养你有什么用！”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的身体早就被那些打胎药弄坏了。
这是他默许的。
因为他不想我怀上别人的孩子，断了他的财路。
现在，我没有利用价值了。
“我已经给你找好下家了。”
他冷冷地说。
“山里有五个屠夫兄弟，又聋又哑，家里有的是钱，就是缺个女人。”
“他们给了这个数。”
他伸出五个手指。
“把你卖过去，也算你最后为这个家做点贡献。”
走的那天，天阴沉沉的。
张屠户把我交给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
那是屠夫兄弟派来接我的人。
临走前，后院那间一直锁着的小黑屋，门开了一条缝。
一个干瘦的老妇人朝我招了招手。
她是奶奶，我母亲的母亲。
当年母亲死后，她想带我走，被张屠户打断了腿，囚禁在后院。
这些年，她像个影子一样活着。
我偷偷走过去。
奶奶从门缝里塞给我一把东西，冰冷坚硬。
是一把生锈的剪刀。
“丫头……”
她的声音像枯叶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