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嘴里像是路边一块灵石就能买的糖丸。
还指名要我师祖炼制。
我深吸一口气。
苏泽成以前他从来不会找我要什么，他只是说出他的处境，他遇到的困难，然后叹一口气。
我就会想尽办法，将他需要的丹药法宝一一送上。
他一一收下，从不言谢。
怪我，是我过去纵容，才叫师祖受此大辱。
「没有就不吃。」
苏泽成一愣，急道：「怎么能不吃，郑月现在到了关键时候，再过五日就要去秘境历炼，没有丹药傍身，出了事怎么办。」
我不语，继续运功调息。
苏泽成满面踌躇，见我不为所动，语气不忿：「怎么这点小事也斤斤计较，只能拿别的将就了。」
别的？
我睁开眼，见他行色匆匆的背影，那个方向是丹苑。
剑光一闪，我先他一步到达丹苑。
丹苑掌事认识我，赶忙迎过来。
「我闭关期间，苏泽成有没有来此换过丹药？」
掌事见我语气不好，忙点头称是。
「拿来我看。」
掌事将苏泽成的换取记录递给我，小心问道：「可是丹药出了什么问题？」
我看着这些年大批大批的丹药换取记录，心都在滴血：「他哪来这么多灵石换药？」
掌事讪笑几声：「不过是些灵石，苏长老也算是我们丹苑自己人……」
他竟是把玄天宗的丹苑当成自家的库房了。
我冷笑：「他白拿是吧。」
掌事尴尬搓搓手，笑了笑。
「叫他把欠的灵石还上，否则不必再给他丹药。」
掌事将换取记录收回放好，看看我脸色：「真人无须动怒，灵石只是小事。」
「半年前您师祖炼了一颗有助元婴突破的灵丹，苏长老恰好看见了，听说是给您的，就帮我们带给您，百年来诸如此类，多不胜数，也算是替我们跑腿，真人消消火。」
「我刚得了些上好的灵茶，不知真人可否赏脸品鉴一番？」
我怒极反笑。
这个掌事分明是见我对苏泽成不满，专门说给我听，火上浇油。
百年来我没从他手上见过一样东西。
苏泽成究竟在背后借着我的名头干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逼的人家这么迫不及待地向我告状。
我拒绝道：「不必了，多谢。」
4
我找到苏泽成直接问：「灵丹呢？」
苏泽成满面怒容：「你还来问我？我倒是想问你为何不让丹苑给我丹药？」
我淡淡道：「你给灵石了吗？」
苏泽成脸色一僵，火气更大了：「我又不是不给！」
「那你去给。我问你，师祖替我炼的灵丹呢？」
他终于不再愤怒地看着我，熄了焰火，语气还是不好：「你修为不到，不着急用。」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灵丹呢？」
苏泽成气定神闲与我对视：「修炼在于自身，依靠外物不是正途。」
呵，那我这些年喂给他的丹药是给狗吃了？
我唤出飞剑，直逼他面门。
苏泽成瞬间脸色苍白。
「你这是做什么？不过是颗灵丹，好好好，我说，我跟人换了法宝。」
我收起剑问：「法宝呢？」
他眼中满是责备，语气却软下来，好言好语解释：「我那小弟子，你知道她也是剑修，过五日就要去秘境了，我怕她出事才换了法宝给她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