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件吧。”
付完款,纪砚自然地接过礼服袋。
车上,他递来一瓶常温的果汁,是我上次说过喜欢的牌子:“礼服有点沉,先歇会儿,回去让佣人把它挂好。”我接过果汁,指尖碰到瓶身的温度,和他刚才递水时的触感差不多,温温的,不凉手。
“刚才店员那么说,你怎么不解释?”我拧开瓶盖,故意逗他。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当时人多,解释起来麻烦。”我笑了笑,没再追问——其实我心里,倒希望他不用解释。
“你领带松了。”正系安全带呢我却发现了他领带松松垮垮的轻挂在脖子上,完全看不出系法。
“你帮我打好吧。”他扶着方向盘头也没抬,我嘴唇微微一笑想起了一个坏点子,我侧身过去轻轻一拽那领带就落在了我手上,我并没有把领带再系到他脖子上,而是朝他眼睛罩了过去。
领带蒙住他眼睛的瞬间,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随即低笑出声,声音里带着点纵容:“舒小姐这是想干什么?绑架司机吗?”
我故意把领带拽紧了些,指尖蹭过他温热的耳垂:“谁让你连领带都系不好,罚你当会儿‘盲人’。”他没反抗,只是微微偏过头,朝着我声音的方向,呼吸轻轻扫过我的手腕,有点痒。
“那现在怎么办?车还没开呢。”他语气里带着笑意,双手从方向盘上抬起来,轻轻搭在我攥着领带的手上,没用力抢,只是虚虚地覆着,“舒小姐打算一直这么捂着我?”
我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指尖发麻,却偏要嘴硬:“就不放开,看你怎么开车。”话刚说完,他突然往前倾了倾身子,额头轻轻碰了碰我的额头,带着点温热的气息:“那我只能拜托舒小姐当我的‘眼睛’了,比如……告诉我前面有没有车?”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低低的,像羽毛挠在心尖上。我攥着领带的手松了松,刚想说话,他又轻轻蹭了蹭我的额头:“还是说,舒小姐只是想跟我闹着玩?”
我脸颊发烫,猛地把领带从他眼睛上扯下来,顺势把他双手缴住用领带捆住,他低头看着被捆住的手,喉结轻轻滚了滚,眼底的笑意混着点别的情绪,看得我心跳瞬间乱了节奏。
“舒小姐这是……玩真的?”他声音低哑,手腕轻轻动了动,领带没松,反而把他腕骨衬得更清晰。我往后缩了缩,想收回手,他却突然往前凑了凑,温热的气息扫过我鼻尖:“现在解不开了,怎么办?”
我咬着唇,刚要开口,他又笑了:“要不,舒小姐来这开车?”话里的调侃藏都藏不住,我瞪他一眼,伸手去解领带,指尖却被他轻轻攥住——他没用力,只是用指腹蹭了蹭我手背,像在安抚。
“别闹了。”他声音软了些,我哼了一声,还是松了手。他自己解开了捆住双手的领带,重新绕回脖子上,手指笨拙地打了个结,歪歪扭扭的,比刚才还难看。
我没忍住笑出声,伸手把他的手推开,重新帮他系。指尖碰到他衬衫领口的纽扣,冰凉的金属硌着手心,他的呼吸轻轻落在我发顶,系完最后一步,我往后退了退,刚想说“好了”,他却突然伸手,指腹擦过我嘴角:“口红又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