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写字楼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街角的便利店还开着，张叔在收银台后面打盹，头一点一点的。林默走过去，推开门。
“小伙子，又来买咖啡？”张叔醒了，揉了揉眼睛，“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林默没说话，走到冰柜前，拿了一盒脱脂牛奶，浅蓝色包装，“晨光乳业”。他走到收银台，扫码付钱。
“12块5，微信还是支付宝？”张叔问。
“微信。”林默掏出手机，屏幕亮了，壁纸是他和奶奶的合照，不是空白的。他扫码付钱，拿着牛奶走出便利店。
风帘晃了三下，和前两次一样。
林默站在路边，看着手里的牛奶，突然笑了。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真实的，但他知道，他必须找到真相，不管代价是什么。
第二章：消失的同事和重复的方案
林默第二天早上九点准时到了公司，打卡机“滴”的一声，显示“打卡成功，林默，09:00:00”。他走进办公区，同事们已经到了，有的在敲键盘，有的在聊八卦，和前两次一样。
“小林，方案做好了吗？总监等着要呢。”坐在他对面的李姐抬头看他，手里拿着一个三明治，咬了一口，“我跟你说，昨天我儿子学校开家长会，老师又夸他了。”
林默记得，前两次李姐也说过同样的话，连咬三明治的动作都没变化。他“嗯”了一声，打开电脑。桌面上的图标和前两次一样，回收站里有三个文件，分别叫“方案1”“方案2”“方案3”。
他点开方案，里面的内容和前两次一样，第一页是品牌介绍，第二页是市场分析，第三页是创意构思。林默盯着屏幕，突然发现方案里有个错别字——“目标人群”写成了“目标人裙”，前两次也是这样。
他想修改，鼠标却不听使唤，一直停在“目标人裙”上。林默重启了电脑，再打开方案，错别字还在，鼠标还是停在那里。
“小林，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李姐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我跟你说，我最近买了个助眠枕，可好用了，你要不要试试？”
林默抬头看李姐，她的头发是卷的，发尾染成了棕色，和前两次一样。他突然发现，李姐的耳环换了，之前是银色的小圆圈，现在是金色的星星——这是第一次出现不一样的地方。
“李姐，你的耳环……”林默指着她的耳朵。
李姐摸了摸耳环，笑了：“哦，这个啊，昨天逛街买的，好看吧？我老公说太幼稚，我觉得挺好看的。”
林默愣住了。昨天？如果这三天都是10月17号，那李姐怎么会“昨天”买耳环？
他突然想起写字楼里的黑西装男人，还有那个红裙女人。难道这个世界的“重复”出现了bug？
“小林，总监叫你。”同事小王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快去吧，总监好像有点不高兴。”
林默站起来，走到总监办公室门口，敲门。
“进来。”总监的声音和前两次一样，带着点不耐烦。
林默推开门，总监坐在办公桌后面，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里面泡着枸杞，和前两次一样。“方案呢？”
林默把方案递过去，总监翻了几页，皱起眉头：“怎么还是这个？我不是让你修改了吗？‘目标人群’写成‘目标人裙’，这么低级的错误都能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