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里不一样？”她紧张得舌头打结。
“说不上来，”他打了个哈欠，往沙发里缩了缩，“就是……好看。”
苏晚星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从耳根一直烧到脖子。
她转身想去拿毯子，手腕却被他再次攥住。他的力气很大，带着不容拒绝的执拗，把她往怀里拉。
“陪我坐会儿，”他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就一会儿。”
她拗不过他，只好在沙发边的地毯上蹲下。月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他脸上，
睫毛又长又密，在眼下投出浅浅的影，像蝶翼停驻。苏晚星的指尖差点碰到他的唇角，又猛地收回，指尖的温度烫得惊人。
十年喜欢像涨潮的海，一下下漫过理智的堤岸。
她想靠近他，哪怕只有一晚，哪怕明天就要面对他可能出现的厌恶和疏离，哪怕从此连“妹妹”的身份都保不住。
俯身时，发梢不经意扫过他的颈窝。他忽然睁开眼，眸子里还蒙着醉意，却像两颗精准的星，牢牢锁住她的视线。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攥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把她拉进了怀里。
“星星……”他的呼吸带着酒香，落在她耳边，像羽毛轻轻搔刮，“别闹。”
温热的唇贴上来时，苏晚星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吻带着酒气，却意外地温柔，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地辗转、厮磨。
酒精让他卸了所有防线，也让她丢了最后的矜持。
她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回应得笨拙又急切。混乱中，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窗外的蝉鸣还要响，还要乱。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得人睁不开眼。
陆知言头痛欲裂地坐起，宿醉的眩晕感还没褪去，视线触及凌乱的床单时，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苏晚星蜷缩在旁边，肩膀露在被子外，皮肤上有淡淡的红痕，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记忆碎片猛地炸开——昏暗的灯光，
她泛红的眼角，他失控的呼吸，还有落在她唇上的温度……他喝醉了，他对星星做了什么？
“星星！”他声音发颤，伸手想去碰她，指尖在离她皮肤还有一厘米的地方猛地缩回，像被烫到一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的手指在发抖，平日里沉稳冷静的人，此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眼底的慌乱几乎要溢出来。
苏晚星被他的声音吵醒，裹紧被子坐起，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沉默在空气里蔓延，带着令人窒息的尴尬。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眼，声音轻得像羽毛：“我要出国了。”
陆知言愣住，瞳孔骤然收缩：“你说什么？”
“下周的机票，去英国读研。”她低头盯着床单上的褶皱，声音平稳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昨晚的事，忘了吧。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忘了？”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蹙起眉，
眼底是她从未见过的慌乱和愤怒，像被触碰了逆鳞的兽，“苏晚星，你把我当什么人？”
“不然呢？”她终于抬头看他，眼里浮起一层水汽，却倔强地没让眼泪掉下来，
“你要负责吗？陆知言，你喜欢我吗？”
他被问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