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比见徐副部长早一小时。
时间卡得这么死？
“暗刃，调取‘老时光’咖啡馆及周边地图、监控覆盖情况。”
“查了！咖啡馆在老城区，监控很少，后巷复杂，容易设伏也容易逃脱。”
进退两难。
去，可能被灭口。
不去，可能永远失去机会。
“妈的，拼了！”暗刃吼道，“带上家伙！我帮你盯着！”
我哪来的家伙？
只有脑子里的两个系统和一腔孤勇。
“宿主，风险极高。建议取消或变更地点。”
取消？
不可能。
我回复：“准时到。”
这一夜，无比漫长。
18.咖啡馆交锋
第二天，我提前半小时，到了“老时光”咖啡馆。
破旧，安静，没什么客人。
我选了约定的角落卡座，背靠墙，视野开阔。
点了一杯最便宜的咖啡，手心微微出汗。
“扫描店内人员。”我默念。
明镜：“共五人。店主，一对学生情侣，一个看报纸的老头，无异常能量反应或武器特征。”
暗刃：“后门通畅，紧急情况下可快速撤离。”
七点五十九分。
门上的铃铛响了。
一个穿着灰色风衣，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人，低头走进来。
身形不高，有些瘦弱。
他径直走向我的卡座，在我对面坐下。
抬头。
露出一双熟悉的眼睛。
我瞳孔猛缩。
竟然是他！
文化局档案科的张干事！
一个平时沉默寡言，毫无存在感的老好人！
“是……你？”我难以置信。
他摘下口罩，露出那张平凡无奇的脸，眼神却不再是往日的浑浊，而是锐利和……一丝悲凉。
“付馆长，时间不多。”他声音压得很低，递过来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这是复印件。原件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接过纸袋，手指触碰到纸张，感觉沉甸甸的。
“为什么帮我？”
他苦笑一下。
“赵秀兰……是我表姐。”
我浑身一震。
赵姐的表弟？
“我知道她受了多少苦。”张干事眼圈红了，“我知道他们手眼通天！我忍了这么多年，不敢动！直到你出现……你敢查，你敢碰！”
他看着我，眼神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付馆长，我看得出来，你跟他們不一样。这东西交给你，或许……我表姐还有沉冤得雪的一天。”
我握紧了纸袋。
“你放心。”
他点点头，重新戴好口罩。
“小心冷局，他比你想象的更狠。还有……小心你身边的人。”
说完，他迅速起身，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融入门外的人群，消失了。
我坐在原地，心跳如雷。
打开纸袋。
里面是那份“专项资金使用情况说明”的原件复印件，清晰无比。
还有几张模糊但能辨认的银行流水截图，显示资金流向几个可疑的空壳公司。
铁证！
足够掀起惊涛骇浪的铁证！
“宿主，证据链初步完整！足以对冷局长构成严重威胁！”
明镜声音带着一丝激动。
暗刃狂喜：“牛逼！干死他！”
我看了一眼时间。
八点二十。
该去市委宣传部了。
握紧手中的纸袋，我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