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小阎:
"阎馆长,请注意你的言辞!老罗是馆里的老同志!"
我声音拔高:
"问题出在哪儿,你心里没数吗?强行推进,不顾安全!"
小阎气疯了,口不择言:
"付绅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搞小动作!煽风点火,拉帮结派!你想坐这位子?没门!"
"啪!"
一声脆响。
不是打脸。
是老罗把手里的安全帽狠狠摔在地上。
老泪纵横:
"我老罗在文化馆三十年,没受过这种侮辱!这活儿,老子不干了!"
他扭头就走,背影佝偻。
我扶住气得摇晃的老罗。
看向小阎,眼神冰冷:
"阎馆长,把事情做到这一步,你好自为之。"
周围围观的员工鸦雀无声。
看向小阎的目光充满鄙夷。
看向我的则带着同情和支持。
这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小阎脸上,也抽在僵化的规则上。
5.火光与未知
老罗递交了病假条。
歌舞厅项目彻底停摆。
小阎成了孤家孤人。
命令出不了办公室。
暗刃欢呼:"胜利在望!老付,再加把劲,举报信搞起来!"
明镜却警告:"宿主,警惕过犹不及。冷局长不会坐视不理。"
果然。
冷局长亲自来馆里调研。
关起门和小阎谈了很久。
出来时,小阎面如死灰。
没过几天,调令下来了。
小阎被平调去文联养老。
消息传开,馆里像过年。
猴子他们冲进我办公室:
"付馆!赢了!以后您带我们干!"
我脸上在笑,心里却沉甸甸。
赢了吗?
不过是赶走了一个更不得人心的。
这体制的淤塞,改变了吗?
晚上,我去看望老罗。
他躺在床上,神色灰败。
"绅一,"他第一次这么叫我,"我寒心啊。干了一辈子,比不上领导一句话。"
我握着他粗糙的手,无言以对。
这就是无数老实干活人的缩影。
"宿主,"明镜突然出声,"检测到深层社会议题:价值认同与制度性困境。触发隐藏任务'破局之初':寻找文化馆与人心的真正出路。奖励:未知。"
暗刃也沉默了。
这时,电话响了。
局办公室通知:
"付绅一同志,经研究,决定由你暂时主持文化馆全面工作。"
放下电话,没有预想中的狂喜。
看着窗外城市的灯火。
我知道,真正的挑战,也许才刚刚开始。
赶走一个阎王容易。
打破这无形的枷锁,难。
但总得有人试试。
我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四个字:
破局之路。
6.新官上任三把火
我坐进了馆长办公室。
那张宽大的实木椅子,有点硌人。
“宿主,首要任务是树立威信,同时安抚人心。”明镜冷静分析,“建议召开全员会议,明确近期工作安排。”
暗刃嗤笑:“屁的安抚!先把李会计那几个阎王留下的钉子拔了!看着就碍眼!”
我捏了捏眉心。
两个声音,两种路子。
都得听,但不能全听。
开会。
全员到齐。
连一直病假的老罗也来了,坐在角落,眼神复杂。
我没坐主位,靠着桌沿站着。
“各位,馆里最近的事,大家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