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心里一紧，他知道，肯定是本尼搞的鬼——上个月本尼违反规矩，在洛杉矶的学校附近兜售“蓝冰”，杰西断了他的货源，他肯定是怀恨在心，报了警。
“你去拖延时间，就说酒窖在消毒，不能进。”杰西飞快地把“蓝冰”装进密封箱，藏进酒桶的夹层里，“我从后门走，去德州找马库斯。”
马库斯是沃尔特以前的老客户，在德州有自己的运输队，也有缉毒局的关系。杰西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仓库里清点货物，看到杰西，他愣了一下：“你是沃尔特的那个搭档？我还以为你早就跑了。”
“本尼卖了我，国土安全局在查我的实验室。”杰西坐在地上，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我需要你帮我把剩下的‘蓝冰’运到墨西哥，那里有个叫卡洛斯的人，愿意接货。”
马库斯盯着他看了半天，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沃尔特被关在监狱里的样子——原来，沃尔特那天没被打死，只是被逮捕了，现在关在新墨西哥州的最高安全监狱里。
“沃尔特上个月托人给我带了句话。”马库斯把照片递给杰西，“他说，要是你遇到麻烦，就去监狱找他。他还有办法。”
杰西的手指攥着照片，指节发白。他恨沃尔特，恨他把自己拖进这摊浑水里，恨他的野心，恨他的疯狂。可现在，能帮他的，只有这个把他推向深渊的人。
第二天，杰西乔装成律师，去监狱见沃尔特。隔着厚厚的玻璃，沃尔特的头发白了很多，脸上有一道新的伤疤，但眼神还是那么亮，像沙漠里的星星。
“我就知道你会来。”沃尔特的声音通过话筒传过来，带着电流的杂音，“本尼背叛你，国土安全局查你，这些我都料到了。”
“你料到了？”杰西的声音发颤，“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让我像个傻子一样扛着你的烂摊子？”
“因为你需要学会自己站着。”沃尔特笑了笑，“我不可能护你一辈子。现在，你知道了人心的坏，知道了规则的重要，也知道了怎么守住‘蓝冰’。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会跟着我的小混混了，你是‘蓝先生’，是这半个国家的‘蓝冰’之王。”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贴在玻璃上——上面是卡洛斯的联系方式，还有一个秘密渠道，能把“蓝冰”从墨西哥运到欧洲。
“这是我最后的筹码。”沃尔特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一点，“你拿着它，去欧洲，去建立新的网络。这里的烂摊子，我来解决。本尼会来找我，我会让他永远闭嘴。”
“你怎么解决？你在监狱里，什么都做不了。”杰西的眼睛红了。
“我是沃尔特·怀特，是海森堡。”他的声音突然变沉，带着以前的狠劲，“监狱里也有规则，也有需要‘平衡’的方程式。我能在这里活下来，就能在这里解决麻烦。”
杰西看着沃尔特的眼睛，突然明白——沃尔特的“问鼎天下”，从来不是为了自己。他是想把自己变成规则，变成平衡，变成那个能护住身边人的“王”。哪怕代价是自己住进监狱，哪怕名声是千古骂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