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纸条揣进怀里，对着沃尔特点了点头：“我会去欧洲，会守住‘蓝冰’，也会守住你的规矩。”
沃尔特笑了，眼角的皱纹里藏着一丝释然：“好。记住，别变成我。守住你想守的，就够了。”
杰西走出监狱的时候，阳光照在他脸上。他抬头看着天，沙漠的风从耳边吹过，像沃尔特的声音。他知道，沃尔特的“天下”还在，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不是用暴力，不是用恐惧，而是用“蓝冰”的纯度，用守住底线的规矩，用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托付。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马库斯的电话：“准备一下，我们去墨西哥。”
电话那头传来马库斯的声音：“好嘞，蓝先生。”
杰西挂了电话，朝着德州的方向走去。沙漠的尽头，是一片蓝色的光晕，像“蓝冰”的光，像沃尔特的眼睛，像一个未完成的梦，正在朝着更远的地方延伸。
第六章：墨西哥的暗礁
墨西哥边境的小镇弥漫着龙舌兰和尘土的混合气味。杰西跟着马库斯的运输队，把藏在酒桶夹层里的“蓝冰”运到约定地点——卡洛斯的私人庄园。庄园里种满了九重葛，红色的花瓣下，站着个穿白色西装的男人，手指上戴着枚硕大的金戒指。
“‘蓝先生’？”卡洛斯伸手，笑容里带着审视，“我以为会是沃尔特本人来。”
“他在该在的地方。”杰西没碰他的手，目光扫过庄园里的守卫——每个人腰间都别着枪，眼神警惕，“货在后面的卡车里，纯度和沃尔特承诺的一样，99.1%。”
卡洛斯挥了挥手，手下立刻去检查货物。他盯着杰西，语气突然冷下来：“沃尔特在监狱里杀了本尼，这事整个地下世界都知道。你现在拿着他的渠道来找我，就不怕我吞了你的货？”
“你不会。”杰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放在石桌上——上面是“蓝冰”的改良配方，比沃尔特之前的版本更稳定，成本还低了10%，“这是诚意。你帮我把货运到欧洲，我给你提成，还教你怎么生产改良版。沃尔特的时代过去了，现在是‘蓝冰’的时代，我们没必要为了过去的恩怨浪费钱。”
卡洛斯拿起配方，眼睛越看越亮。他抬头时，笑容里多了几分真实：“你比沃尔特聪明——他太执着于‘王’的名头，你更懂怎么赚钱。合作愉快，‘蓝先生’。”
可杰西没放松警惕。他发现，卡洛斯的手下在检查完货物后，偷偷给一个陌生号码打了电话。当天晚上，他躺在客房里，听到窗外有脚步声——是卡洛斯的人，手里还拿着绳子。
“看来你还是信不过我。”杰西摸出枕头下的枪，猛地拉开门，枪口对准领头的守卫，“告诉卡洛斯，要么好好合作，要么我现在就把改良配方卖给哥伦比亚的人。”
守卫愣住了，没等他反应，卡洛斯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让他们退下。”他走到杰西面前，手里拿着一杯龙舌兰，“我只是想确认，你有没有沃尔特的狠劲。现在看来，你有——但比他更理智。”
杰西没接酒杯：“我不是来跟你比狠的，是来做生意的。要是你再搞这种小动作，合作就到此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