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的手指在键盘上悬着，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他想起以前和沃尔特在房车实验室里煮“蓝冰”的日子，那时他们只是为了钱，为了沃尔特的癌症，为了他能给女儿留点东西。可现在，钱变成了帝国，帝国变成了坟墓。
就在这时，仓库的门突然被撞开，三个穿着黑色夹克的人冲了进来，手里的枪口对准他们。为首的人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是蒂奥的侄子，本尼——蒂奥死后，他接管了剩下的残部，一直在找“海森堡”的人报仇。
“把‘蓝冰’交出来，再把沃尔特的尸体交出来。”本尼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不然，你们今天都得埋在这沙漠里。”
维克多刚要掏枪，就被本尼的手下用枪顶住了脑袋。杰西看着桌上的“蓝冰”，又看了看维克多的眼睛——那里面有不甘，有愤怒，还有一丝对“海森堡”的忠诚。他突然想起沃尔特说过的话：“化学里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有反应是否完全。”
他慢慢站起来，从铁架上拿起一包“蓝冰”，对着本尼晃了晃：“货可以给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以后不准碰新墨西哥州的地盘，也不准向未成年人兜售。”
本尼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你以为你是谁？海森堡第二？”
“我是谁不重要。”杰西把“蓝冰”放在桌上，指尖划过晶体的边缘，“重要的是，这包货能让你赚三倍的钱，也能让你死得比蒂奥还惨。沃尔特的配方里，有一味料，只有我知道怎么解。你要是敢违反条件，这些货就会变成毒药，让你和你的人一起烂掉。”
他在撒谎——沃尔特的配方里根本没有什么“毒药”，但他的眼神够狠，够坚定，像极了以前的沃尔特。本尼盯着他看了半天，终于放下枪：“我答应你。但要是你敢骗我，我会把你碎尸万段。”
本尼的人搬着货离开后，维克多看着杰西，眼神里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你刚才那股劲，跟沃尔特真像。”
杰西没说话，只是把U盘拔下来，揣进怀里。他知道，沃尔特的“天下”没碎，只是换了个人扛。而他，再也回不去了。
第五章：蓝冰的新规则
接下来的半年，杰西用沃尔特留下的渠道，重新撑起了“蓝冰”的网络。但他改了规矩——不杀人，不逼散贩站队，只负责供货，赚该赚的钱。他把实验室搬到了加州边境的一处葡萄酒庄园地下，那里有恒温的酒窖，正好用来保存“蓝冰”，也正好能遮住化学试剂的味道。
他不再用“海森堡”的名字，而是用“蓝先生”——一个没人知道是谁，只知道能拿到最纯“蓝冰”的神秘供应商。加州的毒贩都愿意跟他合作，因为他的货好，规矩少，还从不掺假。甚至有缉毒局的线人偷偷给他通风报信，说上面还在查“海森堡”的余党，但没人把“蓝先生”和沃尔特联系起来。
但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麻烦就找来了。
一天晚上，杰西正在实验室里煮“蓝冰”，庄园的管家突然跑进来，脸色惨白：“外面来了一群人，说是国土安全局的，要查我们的酒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