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愣住了，脸色瞬间惨白：“我没有……我只是……”
“够了。”沃尔特打断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枪和一个U盘，“U盘里有所有分销点的资料，还有蒂奥的黑料。你从通风管走，去亚利桑那州找维克多，让他暂时接管货源。我来拖住他们。”
“那你呢？”杰西的声音有些发颤。
沃尔特拿起桌上的蓝色晶体，放在手心，轻轻摩挲着：“我是‘海森堡’，这个‘天下’是我建的，我不能让它毁在我手里。”他把枪塞给杰西，“走，别回头。记住，只要‘蓝冰’还在，我们的‘天下’就还在。”
杰西看着沃尔特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坚定。他咬了咬牙，转身钻进了通风管。
缉毒局的人撞开了实验室的大门，强光手电筒的光束照在沃尔特身上。他手里还攥着那枚蓝色晶体，对着领头的汉克·施拉德——他以前的连襟，笑了笑：“汉克，你终于找到我了。但你要知道，今天你抓了我，明天还会有下一个‘海森堡’。因为这个世界，需要一个‘规则制定者’。”
汉克的枪口对准了他：“沃尔特，你错了。这个世界不需要‘海森堡’，也不需要你的‘天下’。你只是个毒贩，一个杀人犯。”
沃尔特没有反驳，只是把蓝色晶体举了起来，对着灯光。晶体在光束下折射出耀眼的蓝光，像一颗坠落的星辰。
“也许吧。”他轻声说，“但至少，我曾经问鼎过。”
枪声在地下实验室里回荡，蓝色晶体从沃尔特的手心滑落，掉在地上，摔成了无数片蓝色的碎片，像一场破碎的梦。
而通风管里，杰西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朝着亚利桑那州的方向——那里，还有属于“海森堡”的最后一丝希望，还有一个未完成的“天下”。
第四章：残焰与暗涌
亚利桑那州的荒漠比新墨西哥州更干燥，风里带着仙人掌的刺感。杰西攥着沃尔特给的U盘，在维克多的仓库里待了三天，没合过一次眼。仓库的铁架上堆着成箱的“蓝冰”，蓝色晶体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像极了沃尔特最后留在他记忆里的眼神。
“缉毒局在新墨西哥州查疯了，所有分销点都被抄了。”维克多把一杯威士忌推到杰西面前，他的脸上还留着和蒂奥手下火并时的刀疤，“但‘蓝冰’的名声还在，加州、德州的人都在找货。现在，你是沃尔特唯一信任的人，这‘天下’该由你接着扛。”
杰西盯着酒杯里晃动的琥珀色液体，耳边总想起沃尔特最后说的话——“只要‘蓝冰’还在，我们的‘天下’就还在”。可他手里的枪还带着沃尔特的温度，实验室里那声枪响像根刺，扎在他的喉咙里。
“我不是沃尔特。”他推开酒杯，声音发哑，“我不会杀人，也不会定那些破规矩。”
“但你会造‘蓝冰’。”维克多把U盘插进电脑，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分销网络地图，“沃尔特早把配方和渠道都存在这里了。你不扛，这些货就会烂在仓库里，那些跟着我们吃饭的人，要么被缉毒局抓，要么被其他毒贩吞掉。你以为沃尔特为什么让你走？他不是让你逃，是让你守住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