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猝死加班狗,穿成穷县令
赵不器最后一眼看到的,是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Excel表格,以及右下角跳动的“凌晨三点十七分”。咖啡已经续到第五杯,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突突地跳得发慌。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刚想点下“保存”,眼前突然一黑,耳边只剩下同事们惊慌的叫喊声。
再睁眼时,不是医院的白墙,而是漏着光的木质房梁,梁上还挂着个蛛网密布的旧灯笼。空气中飘着一股霉味混着泥土的气息,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床,盖着的被子粗得像砂纸,磨得皮肤发痒。
“大人!您醒了?”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响起,赵不器转头,看见个穿着青色衙役服的壮汉,脸膛黝黑,浓眉大眼,手里端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碗里飘着几粒米,“小的给您熬了点粥,您都昏睡一天了,可把小的急坏了!”
“大人?”赵不器懵了,挣扎着想坐起来,脑袋却疼得像要炸开,无数陌生的记忆涌进来——原主也叫赵不器,二十岁,刚考中进士,被分到这偏远的“云溪县”当县令。这云溪县穷得叮当响,去年刚遭了蝗灾,今年又逢旱灾,百姓逃的逃、饿的饿,县衙更是破败,连个像样的桌椅都没有,原主就是因为愁得吃不下饭,又受了风寒,一病不起,才让他这个现代社畜占了身子。
“我这是……穿越了?”赵不器喃喃自语,看着衙役手里的稀粥,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他穿越前是个互联网公司的加班狗,天天吃外卖,顿顿少不了肉,如今见了这清汤寡水的粥,竟也觉得馋。
“大人您说啥?”衙役没听清,把粥递过来,“您快趁热喝吧,这还是小的从自家带来的米,县衙的粮仓早就空了。”
赵不器接过粥,一口下去,寡淡无味,还有点夹生,但他还是狼吞虎咽地喝了个精光。放下碗,他问:“你叫啥名字?县衙里还有其他人吗?”
“小的叫周虎,是县衙的捕头,”周虎挠挠头,“县衙里就剩小的和一个老杂役李伯了,其他的人……要么嫌穷走了,要么回家种地去了。”
赵不器叹了口气,这开局也太惨了。他掏出手机想看看时间,摸了半天却只摸到个硬硬的东西——是块银色的牌子,巴掌大小,上面刻着“云溪县令”四个字,边缘还沾着点泥土,看起来像块废铁。
“这是啥?”赵不器拿起牌子。
“这是大人您的官印啊!”周虎说,“不过这是块‘银牌印’,听说只有最偏远、最穷的县才用这个,其他县的大人用的都是铜印,州府的大人用金印呢!”
“银牌县令……”赵不器嘴角抽了抽,这名字听着就透着股寒酸。他把玩着银牌,突然想起穿越前看的古装剧,县令不都该有自己的地盘吗?“县衙后院有啥?是不是有块地?”
“有啊!”周虎点头,“后院有块半亩地,以前种过菜,后来旱灾就荒了,长满了野草。”
赵不器眼睛一亮,他穿越前刷短视频,总看到有人种“灵田”,难道自己也有这金手指?“走,带我去看看!”
两人来到后院,果然有块地,土块干裂,野草长得比人还高。赵不器蹲下身,刚想拔草,手指碰到泥土的瞬间,突然感觉一股暖流从指尖涌入,脑海里响起个模糊的声音:“灵田觉醒,需以‘仁’为种,‘顺’为肥,‘慈’为水,方得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