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停车场，就看见了张哥那辆奥迪。
旁边停着一辆警车，顶灯在闪。
张哥和两个警察靠在车边，正盯着入口。
我心里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我把车停到他们旁边，摇下车窗。
“张哥，就是后面那辆黑车！”
张哥比了个手势，和警察一起朝入口走去，堵住了匝道。
“爸爸，警察叔叔在干嘛？”暖暖扒着车窗问。
“抓坏人。”我摸摸她的头。
一辆黑色轿车从匝道开进来。
就是它！
张哥和警察立刻围了上去。
“停车！熄火！警察！”
车里是个一脸发懵的中年男人，举着手被警察拽了出来。
所有人都围着那个司机。
没人注意到，另一辆一模一样的黑车，从匝道的另一边开了进来。
它不紧不慢地从我车边开过。
后座的车窗降下一条缝。
缝隙里，那张脸冲我笑了。
那笑容里全是嘲弄。
我浑身的血都凉了。
“是他！是他！”
我反应过来，指着那辆快要开出服务区的车大喊。
“抓错了！是那辆！快拦住它！”
晚了。
那辆黑车一脚油门，直接拐上高速，不见了。
3 沙滩上的对峙
抓错了。
张哥和警察一脸茫然地走了过来，那个倒霉司机还在骂骂咧咧，解释自己只是个路过的上班族。
“周明，怎么回事？”张哥皱着眉。
“另一辆车！就在你们拦下这辆车的时候，另一辆一模一样的车从我旁边开过去了！”
我指着那辆车消失的方向，手抖得厉害。
“车里的人还看了我一眼！就是他！一直跟着我的就是他！”
张哥和警察对视了一眼。
一个年轻警察走了过来，掏出本子。
“先生，您能确定是同一辆车吗？”
“您看清车牌了吗？”
我愣住了。
我只记得那双眼睛，那嘲弄的笑，哪里还顾得上看车牌。
“我……我没看清车牌，但我确定！那双眼睛，我不会认错！”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听起来像在吼。
警察合上了本子。
“先生，同款车型很常见，可能只是巧合。”
他们收队了，那个被错抓的司机也开车走了。
空旷的停车场，只剩下我和一脸疲惫的张哥。
“周明，你是不是真的太紧张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可能真的只是个巧合，两辆同款黑车而已。”
他指了指我车里的妻女。
“你看，报警也报了，对方如果真有什么企图，看到这阵仗，肯定也吓跑了。”
“别想那么多了，别让林薇和暖暖为你担心，好好享受你的假期。”
我张了张嘴，想反驳。
但看着张哥的表情，和旁边一脸担忧的林薇，我把话又咽了回去。
也许……真的是我疯了？
接下来的路，再也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车辆。
我们顺利抵达了预定的海景酒店，推开窗就是大海和沙滩。
暖暖兴奋地换上泳衣，拉着林薇就往海边跑。
她们在沙滩上追逐嬉戏，海浪拍打着礁石。
我躺在沙滩椅上，紧绷的身体一点点松开。
也许，张哥说得对，一切都结束了。
海风吹在身上，暖洋洋的，我不知不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