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我嗓子干得冒烟。
“我看见他了。”
“那个噩梦里的人。”
“他开着车一直跟着我，他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我一口气把刚才发生的事全说了出来。
张哥脸上的笑意没了。
他猛地站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最后停在我面前，双手死死按住我的肩膀。
“周明，你听我说，这件事，比我们想的要复杂。”
他压低了声音。
“长得像的人很多，但一模一样，还跟踪你，这绝对不正常。”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或者，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我摇摇头。
我的生活就是公司和家，两点一线，怎么可能得罪人。
“这样。”
张哥把一杯滚烫的茶塞进我手里。
“我给你放几天假，你马上带林薇和暖暖去海边，离这里越远越好。”
“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可是……”
“没有可是！”
他打断我。
“你现在这精神状态，那个人的目的又不明，万一你老婆孩子有危险怎么办？”
“听我的，马上走！”
“我跟安保部的老刘是过命的交情，我让他立刻去查公司和家附近的监控，把那个孙子给我揪出来！”
“你放心，在我的地盘上，没人敢动我的人！”
听他这么一说，我紧绷的神经才松了点。
对，有张哥在。
“谢谢你，张哥。”
“谢什么，兄弟一场。”
他重重拍了拍我的后背。
“好好玩你的，回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现在，回家，收拾东西，马上出发！”
我走出办公室，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张哥办事就是快，我刚回到工位，假条就批下来了。
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林薇，她和暖暖都高兴得跳了起来。
我们简单收拾了行李，不到一小时，就开着车，向着几百公里外的海滨城市驶去。
车里放着音乐，暖暖在后座不成调地唱着歌。
林薇划着手机，问我晚上吃哪家海鲜。
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心里那块石头好像落了地。
或许，真是我自己吓自己。
车刚上高速，后颈又是一凉。
我猛地去看后视镜。
那辆黑车。
它就跟在后面，不远不近。
我加速，它也加速。
我减速，它也减速，距离始终没变。
手心出了汗，方向盘都有些打滑。
“怎么了，阿明？”林薇问。
“没什么。”
我嘴上应着，眼睛却死死盯着后视镜。
我连变两条车道，黑车也跟着变道，贴得死死的。
这不是巧合。
我抓起手机，拨了张哥的号。
“张哥！他又跟上来了！就在我后面！那辆黑车！”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他妈的！”
张哥的声音压着火。
“周明，别慌，听我的。”
“你往前开，下个‘滨海服务区’拐进去。”
“我现在就带人过去，我他妈倒要看看是哪个孙子！”
“我报警，警察跟我们一起在服务区等你。”
“你开进去就行，剩下的交给我！”
“好，好！”
我挂了电话，一脚油门踩得更深。
看到“滨海服务区”的牌子，我打了转向灯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