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他带我参观别墅,每一个角落都按照我的喜好布置。
主卧里甚至有一个巨大的衣帽间,挂满了当季最新的高定礼服。
“喜欢吗?”他从背后拥住我,下巴抵在我的发顶,“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
他的怀抱很温暖,却让我想吐。
我没有挣扎,只是淡淡地问:“傅承砚,你这里有健身房吗?”
他愣了一下,点点头:“有,在负一楼。”
“带我去看看。”
健身房里器材齐全,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室内攀岩墙。
我走到攀岩墙下,仰头看着。
傅承砚有些不解:“阿宁,你想健身吗?我给你请最好的私教。”
“不用。”
我脱掉高跟鞋,赤着脚,开始向上攀爬。
我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动作生涩而危险。
“阿宁!你快下来!太危险了!”傅承砚在下面急得大喊。
我置若罔闻,继续向上。
爬到一半时,我故意脚下一滑,整个人从三米高的地方摔了下来!
“阿宁!”
傅承砚的惊叫声和另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同时在健身房里响起。
我重重地摔在软垫上,虽然冲击力不小,但并无大碍。
而傅承砚,他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抱着腿,痛得浑身剧烈颤抖,脸上血色尽失。
十倍的痛楚,足够让他体验一次粉碎性骨折的感觉了。
我从垫子上爬起来,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傅承砚,刺激吗?”我问。
他痛得说不出话,只能用一种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蹲下身,抚摸着他因剧痛而扭曲的脸,笑得天真又残忍:“以后,我们每天都来玩,好不好?”
从那天起,我迷上了各种极限运动。
周一的蹦极,让他心脏骤停。
周三的高空跳伞,让他当众窒息。
每次,他都在最不该出丑的场合,当着所有人面,体验一场濒死的酷刑。
他公司的股价因为他频繁的“意外”而动荡不安。
外界传言,傅氏总裁身患重疾,时日无多。
他快被我逼疯了。
他把我所有的银行卡都停了,收走了我所有的极限运动装备,甚至在别墅周围加派了保镖,二十四小时看着我,不准我出门。
他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
他太天真了。
一个真正想伤害自己的人,是任何人都拦不住的。
3
被软禁在别墅的日子,我过得异常平静。
傅承砚以为他的措施奏效了,大大松了口气。
他开始加倍地对我好,想用温柔和爱意来“感化”我。
他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每天准时回家陪我。
给我讲故事,陪我看电影,甚至笨拙地学着给我按摩。
他看着我的眼神,总是充满了愧疚和怜惜。
“阿宁,我知道你心里苦,但求你,别再折磨自己了,好吗?你每伤一分,我的心就痛十分。”
他拉着我的手,卑微地乞求。
我看着他深情款款的样子,只觉得讽刺。
心痛十分?
不,傅承砚,你承受的,是实打实的、十倍于我的肉体之痛。
你的心,从来只为你自己而痛。
这天晚上,他有个重要的跨国会议,必须去公司。
临走前,他千叮咛万嘱咐,让保镖看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