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日：张安排了又一场演出。我只是他赚钱机器上的齿轮。”
“12月15日：只有沈理解我。她说有个方法可以永远保存真实的我，一个纯粹由音乐和记忆组成的世界。我害怕失去她，害怕这一切会改变我们的关系。”
最后一天的日记只有一行字，笔迹颤抖：
“我同意了。希望这不会是另一个错误。”
陈深感到一阵寒意。王、赵、张——不就是王明理、赵海峰和张建国吗？他们似乎对林静提出了什么不当要求，而沈卓则提供了某种“解决方案”。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夏季暴雨毫无预兆地降临。陈深起身关窗时，公寓的灯光忽然闪烁了几下，然后完全熄灭。
停电了。
在完全黑暗的瞬间，陈深似乎听到客厅传来轻微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哼唱一段旋律。
他摸出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走出卧室。客厅空无一人，但空气中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某种檀木香水的味道。
手电筒的光扫过书桌，陈深猛地停住呼吸。
桌上原本散乱的文件被整齐地叠放一旁，中间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一行优雅的字体：
“有些真相最好永远沉默，警探。”
雷声再次炸响，在那一瞬间的闪电照耀下，陈深分明看到客厅中央站着一个修长的人影。
人影随即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陈深冲过去，触摸人影刚才站立的位置——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能量波动，以及那檀木香水的淡淡余味。
5
“你说什么？林静的‘思念体’出现在你公寓里？”周雨难以置信地看着陈深。
第二天一早，陈深就赶到警局，向周雨和技术团队描述昨晚的经历。
“不是真正的出现，更像是一种全息投影。”陈深努力保持专业语气，“而且她留下了警告。”
小李检查了陈深的公寓：“没有入侵痕迹，电力中断是整栋楼的跳闸。至于那张纸...”他戴上手套拿起纸条，“上面只有你的指纹。”
“这不可能。”陈深坚持道，“我离开客厅时桌上还乱糟糟的。”
周雨拍拍他的肩：“陈深，你最近压力太大了。连续三起诡异案件，加上熬夜调查...”
“我不是幻觉！”陈深提高声音，随即控制住自己，“抱歉，但我很清楚自己看到了什么。”
小李咳嗽一声：“关于全息投影，我查到了一件事。‘回声计划’确实在开发一种远程投影技术，不需要本地设备就能在全城任何地方生成高保真全息影像。”
“如何实现？”
“通过城市电力系统和无线网络作为传输媒介，结合纳米级能量场生成器。理论上，只要有电和网络的地方，他们就能投影。”
陈深想起昨晚的停电和随后的现象：“所以停电可能是为了某种能量调配？”
“有可能。”小李点头，“但这项技术应该还处于实验阶段，远未成熟。”
周雨皱眉：“即使能够投影，如何解释那个投影会自主行动？还留下警告纸条？”
三人沉默片刻，陈深突然想起什么：“林静的日记中提到，沈卓说有办法‘保存真实的她’。会不会她真的创造了林静的AI模拟，并且这个模拟拥有了某种...自主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