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第一站是苏州。听说苏州有个“铸剑山庄”,能修复天下名剑,他想把锈剑修好。可刚到苏州城门口,就看见一群玄铁盟的人在欺负一个卖花女。卖花女的篮子被打翻,花瓣散了一地,为首的武士还想抢她的银钗。沈十二想起老瘸子的话,握紧了锈剑,走了过去:“放开她。”
武士转过头,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叫李三,手里握着柄长刀:“哪来的野小子,敢管玄铁盟的事?”挥刀就朝沈十二砍来。沈十二想起“剑一・断水”,手腕一稳,剑刃迎着刀光劈去,剑气顺着水流般的轨迹,竟把长刀的刀身劈开一道缝隙。李三愣了,还想再攻,沈十二已使出“剑二・裂石”——他对着地面挥剑,剑气炸开,地面裂开一道深沟,碎石飞溅,逼得李三后退几步。
“你会‘十二剑谱’?”李三的脸色变了,“萧盟主说了,见了练‘十二剑谱’的人,格杀勿论!”说着从怀里掏出个信号弹,想要求援。沈十二眼疾手快,使出“剑三・斩风”,剑气如狂风般扫过,信号弹还没升空就被劈成了两半。他趁机冲上去,剑刃贴着李三的手腕划过,李三的长刀“哐当”掉在地上,手腕流出鲜血。
“滚。”沈十二的声音很冷。李三带着手下,连滚带爬地跑了。卖花女叫阿芷,是个孤儿,靠卖花为生。她看着沈十二的锈剑,小声说:“公子,我知道铸剑山庄的路,我带你去。”沈十二点点头,跟着阿芷往铸剑山庄走。他不知道,这一路,不仅有铸剑山庄的机缘,还有更凶险的江湖等着他。
铸剑山庄在苏州城外的虎丘山上,庄主叫欧冶平,是江湖上有名的铸剑师,据说他铸的剑,能斩断玄铁。可沈十二和阿芷刚到山庄门口,就被庄丁拦了下来:“庄主说了,不见玄铁盟的人,也不见来路不明的人。”沈十二掏出老瘸子的酒葫芦:“我是青萍门故人之子,求见欧庄主,是为了修剑。”
庄丁拿着酒葫芦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态度恭敬了不少:“庄主请你们进去。”欧冶平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个铁锤,正在敲打一块铁坯。他看着沈十二的锈剑,眼神发亮:“这是‘流云剑’的残剑,当年沈千山就是用这柄剑,在萧玄手下走了五十招。”
沈十二把锈剑递过去:“求庄主帮我修复它。”欧冶平接过剑,摸了摸剑刃:“这剑的材质不错,是千年寒铁,只是锈得太厉害,要修复,得用‘地心火’炼七七四十九天,还得加入‘玄冰玉’。可玄冰玉在玄铁盟的手里,他们把它藏在杭州的分舵里。”
沈十二握紧了拳头:“我去杭州,把玄冰玉抢回来。”阿芷拉了拉他的衣角:“杭州分舵有柳苍澜坐镇,很危险。”欧冶平点点头:“柳苍澜的‘玄铁碎心掌’已练到第七重,掌风带着玄铁气,能震碎人的五脏。你现在只悟了‘十二剑谱’的前三式,不是他的对手。”
“那我该怎么办?”沈十二问。欧冶平指着山庄后院的练武场:“我这里有‘三阵’——‘水阵’‘石阵’‘风阵’,你若能闯过这三阵,剑法定能精进,或许能悟到剑四。”沈十二谢过欧冶平,当天就去闯阵。
“水阵”在山庄的湖里,湖面布满了浮木,每个浮木上都插着一把木剑,木剑会随着水流转动,攻击闯阵的人。沈十二站在湖边,深吸一口气,纵身跳到浮木上。刚站稳,就有三把木剑朝他刺来,他使出“剑一・断水”,剑刃劈开水流,同时避开木剑的攻击。可水流越来越急,浮木晃动得厉害,更多的木剑从四面八方刺来,沈十二的手臂被木剑划了道口子,鲜血滴进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