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老瘸子说的“剑心要稳”,闭上眼睛,感受水流的方向、木剑的轨迹。突然,他猛地挥剑,剑气不再是单一的“断水”,而是像水流一样缠绕着木剑,把木剑的攻击一一化解——他悟到了剑四・“缠丝”!剑气如蚕丝般,能缠住对手的武器,让对手无法发力。沈十二用“剑四・缠丝”,很快就闯过了“水阵”。
接下来是“石阵”,练武场里立着一百块巨石,巨石会突然移动,还会从石缝里射出石箭。沈十二走进石阵,刚走几步,就有两块巨石朝他挤压过来,同时十几支石箭射向他的胸口。他使出“剑二・裂石”,剑气劈在巨石上,巨石裂开一道缝隙,他趁机钻过去,又用“剑四・缠丝”缠住石箭,让石箭掉在地上。可巨石移动得越来越快,石箭也越来越密,沈十二的后背被巨石蹭到,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看着眼前的巨石,突然想起“流云剑法”里的“流云步”——那是他爹教他的步法,能像云一样灵活。他结合步法,再挥剑时,剑气竟能顺着巨石的缝隙划过,不仅能避开攻击,还能借力推动巨石,为自己开路。不知不觉中,他的剑气变得更厚重,能劈开更坚硬的石头——他悟到了剑五・“破山”!用“剑五・破山”,沈十二终于闯过了“石阵”。
最后是“风阵”,练武场的四周装着风车,风车转动时会产生狂风,狂风里还夹杂着铁片,像刀子一样锋利。沈十二走进风阵,狂风瞬间把他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铁片刮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道血痕。他使出“剑三・斩风”,剑气劈开狂风,可风越来越大,铁片也越来越密,他的剑被铁片打得“叮叮”作响,手臂酸得抬不起来。
他想起老瘸子教他劈柴时的“稳”,又想起闯“水阵”“石阵”时的领悟,突然明白了——剑不是用来对抗自然的,是用来顺应自然的。他收起剑势,让身体随着狂风转动,同时用剑气在身边凝聚成一道屏障,把铁片挡在外面。当狂风最猛的时候,他猛地挥剑,剑气顺着风势划出,竟把风车都劈停了——他悟到了剑六・“御风”!
欧冶平看着沈十二闯过三阵,笑着说:“好小子,短短十天就悟到了剑六,比我当年强多了。”他拿出一张地图:“这是杭州分舵的地图,玄冰玉藏在分舵的密室里,密室的钥匙在柳苍澜的手里。你要小心,柳苍澜不仅掌法厉害,还会用‘玄铁网’,能困住对手的武器。”
沈十二谢过欧冶平,带着阿芷往杭州出发。阿芷把自己卖花攒的钱都给了他,还给他缝了件新的衣袍:“公子,你一定要回来。”沈十二点点头,心里暗暗发誓,不仅要拿到玄冰玉,还要保护好阿芷,不让她像自己的家人一样,被玄铁盟伤害。
杭州分舵在西湖边的一座大宅里,门口守着十几个玄铁盟的武士,个个手握玄铁刀,眼神警惕。沈十二趁着夜色,用“剑六・御风”的剑气,悄无声息地翻过围墙,躲在假山后面。他看见柳苍澜正在院子里练掌,掌风带着玄铁气,把地面都震得微微发抖,假山的石头都被掌风扫得滚落下来。
“柳苍澜的掌力好强。”沈十二心里想,他得想办法拿到钥匙,再去密室拿玄冰玉。他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柳苍澜练完掌后,会去书房喝茶。他趁着柳苍澜去书房的间隙,溜进了他的卧室——钥匙应该在卧室里。